“哎哎哎,我这是办公室不是吸烟室,你有这功夫去陪陪小娇妻,在我这吞云吐雾半个小时了都!”
宋平津颇为嫌弃地看着沈湛面前的烟灰缸里堆了个小山头,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小心得肺癌!”
“有事你就下班,不用陪我。”
“屁啦我陪你,我是怕你把我房子烧了!”
白雾缭绕,沈湛抽的是烟,飘飞的都是愁绪,“她,算复发?”
宋平津白眼都快翻上天,“专家的话就那么难理解?疏于检查,保养不得宜,加上病人本身的心情饮食作息规律都会影响病情进展,还有就是过激的情绪刺激…不会是你,你对她让什么了?”
沈湛脸颊微凹,低头弹了弹烟灰,“爱…这次让得有点久,两个小时。”
宋平津眯了眯眼睛,“少干点儿不是人的事吧!”
沈湛:“鼓膜穿孔又是怎么回事?”
宋平津翻了个大白眼,“医生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啊!”
沈湛一个锋利的眼神射过来,宋平津既无奈又心塞,“这可和你傲人的时长没关系!陆熙这种不是炎症导致的鼓膜穿孔,就是外力所致,说通俗点,挖耳朵时用力过猛或者被别人碰撞,金属粉渣、电火花溅入耳内,强酸强碱腐蚀,车祸、摔伤…”
“我打了她一巴掌。”
宋平津把所有可能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这个“外力”,会是来自沈湛。
语塞半晌,宋平津讪讪开口,“啥深仇大恨的也不至于动手,不为别的,你也得顾及她心脏还是咱妹妹的呢,气坏了、不好。”
“我打她是因为白芷,她不应该容不下白芷。”
沈湛越是平静,宋平津越觉得他不干人事。
直接给他无语笑了,“不是哥们儿你,要不你换个人坑呢?陆熙就剩半条命,再玩儿就死啦。”
“她不会死!”沈湛掐烟起身,走过去打开办公室的门,“陆家的债她还没还完,我不会让她死。”
“哐”地甩关了门,宋平津不禁嗤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侯!”
紧接着,拨通内线电话,“苏助理,把白芷病历打印一份给我。”
……
夜深,外面大雨如注,闷雷阵阵。
病床上的陆熙嘴巴微张、呼吸急促,即使梦中也蹙紧眉头,睡得并不踏实。
沈湛盯着她看了许久,心里五味杂陈。
忽然,一个闪电照得天际发白,紧接着巨雷声响,恍若地动山摇。
沈湛下意识堵住陆熙耳朵,却想起她左耳听力受损,雷声不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