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与尖端齐平,再来一次。
咻————
羽箭飞驰,力道极大,直接穿透了靶心。
中了!雨燕满脸兴奋地望向身后之人,二人鼻息交缠,暧昧恒生。
可就在这时,周琅蓦然松开了握住长弓的手,他后退一步,面上仍旧带着微笑,却看起来并不开心。
多加练习,终有一日,你可以以一己之力射中靶心。
雨燕闻言看向自己手上的新茧,练剑磨出的茧与拉弓磨出的茧自是不同的位置,脸可以变,言行可以学,可手上的痕迹却变不了。
我会的。她沉声道,已经学会了不去自称奴隶。
周琅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一众侍从离开了靶场,空留雨燕一人站在斜阳下。
他的威压是无声的,雨燕如今才懂,为何周皎厌恶与周琅相处。
但她只觉她是没过过苦日子,若是周皎去罗刹门走一遭,怕是死也会想死回永王宫里。
殿下,马见山等人已经占领义康,围守昌邑城外,皇城军抵御不了多久的,更何况马见山还放言,若遇权贵,格杀勿论,我等不说举兵救驾,就说郡主还在宫中,您真的不去吗吕千峰跪在堂下苦口婆心地劝谏道。
他清楚他这侄子还在对周皎算计他之事耿耿于怀,可他派了无数人去劝似乎都适得其反。
周琅不但不想出兵,甚至还放言真郡主尚在昌邑王宫,摆明了告诉马见山他不会横叉一脚,让皇宫众人自求多福,简直将周皎的性命置于死地。
舅父,沈侯封地有异动,本王必不可能先行。周琅望着手中的酒樽,语气颓然。
他怎能不在意,但昏迷的这段时日他想清楚了,若不让周皎吃些苦头,她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意识到他的好。
殿下,眼下时局百年难遇,若等马见山攻入皇城,沈侯必会出兵讨伐,那时我们再去,就晚了。吕千峰继续劝道。
更何况顾家将六万大军交与我们,我们反倒闭关不出,岂不是。。。。。。
舅父不相信本王的能力吗周琅打断道。
他将酒樽放在桌上,坐直了身子。
那当初舅父为何还要亲自送来叔父所需的药引呢
吕千峰一时语塞,但还是叹了口气道:老臣只是希望殿下的霸业得以施展,若殿下觉得时机未到,臣便不再多说,先行告退了。
话音落下,吕千峰带着气离开了永王宫。
周琅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深知,吕千峰痛恨老永王,但他却是永王妃实实在在的亲兄长,也是周皎的亲舅父,周皎自然比他这个便宜侄子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