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举动却让闫丽娘怔愣一瞬,有些受宠若惊。
殿中的妇人们也纷纷相视,摸不清郡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谦逊。
毕竟传闻中永王郡主娇纵跋扈,如今倒对一个故意没向她行礼的乳娘称呼‘您’,简直古怪。
周琅见着这一幕不免蹙了蹙眉头,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外形以金玉堆砌,内里还是少了份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不禁想,若是如今就坐的是周皎,那怕是闫丽娘还没开口就率先讽刺她不知礼数了。
不过如此也好,妥帖听话的总要比嚣张跋扈的更受顾家待见。
殿下。洪宁从侍从那接过口信,悄悄行至周琅身旁,掩面道:鎏澜宫有请。
现在周琅不由得脱口而出。
他可是已有两月没见过周皎了,自地牢那夜之后,周皎就禁闭了鎏澜宫门,任凭他威逼利诱什么法子都不管用,就是不见。
而今日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找他,必然是要惹是生非。
若是他去,免不了抛下宾客,落得个待客不周的名声,可若是他不去,周皎那里只会怒意更甚。
本王偶然想起有些政务要处理,恕不作陪了。
周琅心里踌躇,可腿上却像是绑了箭羽,急不可耐地站起了身子。
诸位远道而来,莫要拘谨。
说罢,他给洪宁使了个眼色,随后便领着人向鎏澜宫的方向赶去。
闫丽娘见此情形不禁猜想,难不成这永王宫真像她家大小姐打探到的那样,有两个郡主
没用的废物。周皎听着下人们的回报,不禁撇了撇嘴。
那姑娘年纪小,应是知道雨燕的身手,所以提前服毒自尽了。晚玉解释道。
话呢话带到了吗
后来的奴婢只见到了尸体,旁的便不知了。晚玉垂头,声音越来越小。
周皎拧紧了眉头,心中闷顿,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几次三番的派人去恐吓雨燕,为的就是让她不敢出宫,从而来找她合作。
可自她失势之后,身边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大用。
不多时,静谧的宫闱里突然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晚玉侧耳倾听着,来者约莫有几十个人。
这么多人。。。。。。她口中念叨,慌忙隐退至殿后躲藏。
周皎早有准备,她掀开桌上盖着的红布,只见红布之下,是一副剔透宛若湖水的白翡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