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一处避难所,只是被破开了门,成了亡命窟。
萧伶眼中酸涩,却连眼泪都哭不出,她咚的一声跪在东街口,身后的两名护卫押着韩越一同跪下。
她俯下身,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身后的护卫也押着韩越的头重重摁在地上。
萧伶起身,却莽然间发现他腰间的一枚玉佩。
那是,两人临走前留给阿婆的信物。
她暴怒的抄起脚边所有东西狠砸在他身上,嘴里什么都往外骂,任谁都拦不住,直到魏玄之赶来,劈手夺下她手中板凳。
你拦我做什么!
萧伶一脚踹翻已经不省人事的首领夺下他腰间玉佩,胸前剧烈起伏着。
魏玄之只温声道:
你现在暴怒之下杀了他,难说不会后悔。
他是了解萧伶的,为景辰杀过这么多人,她什么折磨人的手段不知道,这么打死了韩越,她是要后悔的。
割舌折指入蛇窝,扒皮断锥受炮烙,慎行司的阴毒手段一样都不能少。
在我回京前他们若死了,我要你们的命。
下令将二人押送回京后,二人未曾休整,直接动身前往西北。
首战告捷,士气大涨,两人也不着急了,找了一辆马车前去。
马车里空间狭窄,萧伶甚至能感受到身旁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魏玄之轻靠在车壁睡着,他似乎睡的并不好,眉头微蹙,睫毛微微扇动,萧伶掀起车帘,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状似自言自语道:
刚刚为何避着,不同我一道去呢……
将军被俘,生死不明,这下换敌军军心大乱,两人带去粮草,迅速调整好了军队,只用了三个月便击退了羌族来犯者。
班师回朝拜见了景辰后,萧伶一口气倒头睡了两天。
她是被景辰身边传唤的太监叫醒的。
萧将军,陛下有请。
太监扯起嗓子,语气中却满是严肃,还有一丝轻蔑与唏嘘。
出了寝殿,院中,沈明月手里一封书信,跪在景辰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萧伶刚进出门,就听得景辰一声大喝:
跪下!
对于景辰突然转变的态度,她微不可查皱了皱眉头,不急不缓的跪下,腰背却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