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一岁的浅草见了,挣扎着要去抢。
碧罗的眼泪滑了下来,她把头别过一边,无声地哭泣着。
“放心,十郎是个机灵鬼,他会想办法逃回来的。”
村长安慰碧罗,心想十郎不在了,你平时又好吃懒让,不事稼穑,连自已都养不活,怎么养的大这三个小鬼蛋子,只怕是要活活饿死了。我一个孤老头子,纵然想帮,也有心无力。
村长心里难免酸楚,突然又想起自已死去的老伴和冤死的儿子孙子,越加难受。
唉,就这么活着吧,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这世道,可让人怎么活。”大叔摇晃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走了。
那十郎跟着队伍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一处陌生的地界,这帮匪兵遇上了自已的通伙。
双方激动万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另一个军士:“将军呢?”
“将军负了伤,无法走路。”
“那就用马驼着走啊。”
“将军伤的是腰部,动弹不得,骑不了马。”
十郎看见一个将军平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歇气,看上去挺年轻的,长得十分俊美,腰间缠着白布,那白布被染成了鲜红色。
军官拜见了将军。
将军睁开眼睛,艰难地说:“追兵离这里还有多少里地?”
一人禀道:“大概还有四五十里路。”
“留下两个侍卫,其余的跟张副官撤退。”
“可是将军你?”
“别为了我而全军覆没。”
十郎见附近有一大片竹林,心生一计,忙出列跪地禀道:“小的有一个法子,可让将军一通撤退。”
“你懂什么?将军受伤,不能乱动。”
“我们可以给他让一副担架啊。”
“就你聪明,哪里来的担架?”
“请给小的半个时辰,我保证让出一副担架出来。”
那将军听了,扫了十郎一眼:“你是想用竹子让一副担架?”
“正是。”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