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熊熊燃烧着,摄影队伍的一个女人望着火光,不一会儿小声道:“我想回家,我想我妈……”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沙地上,迅速被沙子吸收。
导演赶紧安慰那个女生,轻声说道:“好了,没事,我们一定能回去的。”他的手轻轻拍打着女生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呜呜的声音随风飘来,传到了苏难队伍中。
叶子听到后,不耐烦地说:“你净知道哭!”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恼火,似乎对女生的哭泣感到不记。
那个女生显然已经憋了一整天的情绪,听到叶子的话后,忍不住喊道:“不是我!”她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抗议叶子的指责。
黎簇仔细听了听,发现这呜呜声并非来自那个女生。
他原本打算晚上休息一下,但现在注意力却被吸引过去。
之前一直盯着张龄禄,因为张龄禄一直戴着面具,黎簇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因为两个人的对话,他开始下意识地寻找起声音的来源。
吴峫走到他身边“我曾经听过沙鸣,但是这种声音我倒是第一次遇见。”
他说的话让众人心里有些发慌,除了张龄禄其他人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哭声的来源。
直到他们看到了离他们不远处,躺在沙子里一边哭,还一边唱着酒干倘卖无的马日拉,顿时觉得一阵无语。
黎簇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好得连吴峫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心里不禁感叹:“这就是现在的小孩吗?”
回想当年,他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充沛的精力。
他曾经在守夜时把自已弄丢,而这个孩子却能整夜不睡。
看到黎簇又悄悄地凑近张龄禄,吴峫收回目光,不再关注他们。
其实,吴峫说黎簇很像他,并非只是一句玩笑话。
尽管两人来自不通的原生家庭,但在很多方面,黎簇与年轻时的吴峫如出一辙。
无论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对事物的执着还是下意识让出的决定,吴峫都能从黎簇身上看到自已的影子。
正是因为这种相似性,吴峫才会选择让黎簇参与并完成整个计划。
吴峫静静地看着黎簇正低声与张龄禄交谈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舌根泛起一丝苦涩。
他意识到,黎簇和他即使是在追求一个人的时侯,那种执着地渴望得到回应的态度也是如此相似。
虽然有些对不起黎簇,但事已至此,他已是局外人,便已经无法摆脱了,而且……
吴峫叹了口气,目光投向黎簇,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
他又看着张龄禄似乎微微侧过脸,火光映射在他的面具上,这个角度……看来他在听黎簇说话啊,这张家人还都是锯了嘴的葫芦。
吴邪心里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对张家人的性格早已有所了解,他们通常沉默寡言,不管黎簇说什么,张龄禄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沉稳,没有丝毫表露内心的迹象。
算了,就让黎簇自已去把握去吧,至少张龄禄并没有表现的那样完全不在乎黎簇。
他走到沙丘的上方,马老板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眼里的光闪了闪,最后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吴峫旁。
张龄禄往吴峫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是瘸腿的马老板便就收回了视线。
黎簇的话题扯远了又被他自已扯了回来,他“张家语”还修炼的不到家,说了那么多,他都不知道张龄禄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