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如愿来了F国参加集训,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地闪耀着,他没有落下任何一场演出,但是每次见到都会加剧她在心里的位置。
但越是在意就越害怕她知道,他每次都是匆匆一面,戴着乌黑的鸭舌帽,一身不起眼的卫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她在舞台上绽放自己的光芒。
第二年的时候他认识了傅承,傅承虽然和他同岁,但总能给他不少创业上的意见,那天薛岑坐飞机过来谈事情,他们刚聊完,外面下着大雪。
薛岑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想起许莓也在这个城市,心里想着许莓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做什么,是在公寓的暖炉前看书还是在练琴。
临走时,傅承问他要不要送一程,薛岑拒绝了。
他想去看看许莓,就算是在她的公寓楼下看一眼也好。
那天夜里路上的车辆很少,这边离她的公寓不远,路上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要不还是不要去了。
但走着走着就快到了。
他看着前面的中心公园,过了这里再走条长街就到了。
他站在路灯下,对着手心哈了哈气,又放回口袋里。
在穿过中心花园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侧目看向一旁的长椅,风雪飘零,长椅上有人躺在那儿。
其实在国外公园的长椅上有人是很正常的,但是今天这么大的雪,就连流浪汉都躲了起来。
好奇心驱使他往那儿走了两步,刚走了两步他就怔愣在原地,那白雪下的大衣,他在许莓的博客下见过。
他三步并两步地小跑过去,鹅毛般的大雪早就在她身上落下薄薄的一层。
乌黑的发丝也落满了雪。
不知道她在这冰天雪地的黑夜里躺了多久,薛岑连忙扑掉她身上的积雪,用自己的大衣将人裹了起来。
拿出手机的时候他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傅承的车刚走了没多久,他打通傅承电话后五分钟车就开了过来。
她的额头滚烫,身上却是冰冷的,他一路上抱着她都没让她的身子暖和点。
到了医院薛岑,忙得跑上跑下,安排好病房后,傅承就先走了,临走时,傅承问了句:“飞机是明早的,到时候去送送你。”
薛岑点头应道:“好。”
他想他就在这守一夜。
她如果今晚醒了,就让她知道好了。
如果没醒,那也是命运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