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傅承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傅承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
所以第一次见傅承的时候他会困惑自己见过他的事情。
只是真的就会那么巧合吗,在异国他乡偏偏就她幸运会有好心人送她来医院。
她想起上次从南市回来,他帮她拉行李,说:“受人之托。”
他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外界给他的评论也是清冷疏离,不尽人事。
这样的人,她并不觉得会好心地在异国他乡将一个女生送进医院。
所以在F国的那次会不会也是。
受人之托。
胸口顿时闷闷地。
许多个疑问充斥在脑海里,心口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
明明是闭着眼的,眼眶里却还是晕满了泪。
突然很想看到薛岑,想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那个雪天出现过。
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其实两个人是遇见过的。
忽然怀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她垂眸看去。
是薛岑。
她有点手足无措,一只手有点颤抖,过了一会儿她按下接听。
“刚刚在开会,是不是还不太舒服?”
一听到他的声音,心脏像是被人揪着一样难受。
她鼻尖一紧泛起酸意来,声音带着哽咽,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全。
“我在医院,我不舒服,头好痛。”
像是第一次生病得小孩不愿意打针吃药一样委屈。
她一边说一边吸着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