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个人——
护工疑惑地打量着顾晚,她怎么会知道厉总吃药时这些不良习惯的?
注定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了。
护工悻悻地拿了新的药,回来时就看到顾晚坐在厉寒锡床边正耐心地用湿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脸颊和脖颈,后来还要脱厉总的上衣,护工一怔。
急忙轻咳着进去把药放下,就找个借口溜了。
出来后,护工还在惊魂未定。
他还是有点害怕。
就给李特助又打了电话:“就这么放那个女人进去过夜吗,可这样的话,等明天厉总醒来后不会一怒之下把我解雇啊?”
李特助却是堪称气定神闲。
他语气笃定:
“明天你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啊,所以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她的真实身份难道就是……”
“猜的不错,是老板娘。”
“……”
明白了。
护工眼观鼻鼻观心地离开回房间休息去了,而顾晚却也没有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她继续打水回来给厉寒锡擦拭身上的汗,而擦拭到腰腹时,那纱布却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好在护工也拿来了新的纱布和药,顾晚就耐心地一点点将其破纱布拆开。
伤口恢复的情况很不容乐观。
甚至伤口都有点脓肿。
顾晚不太敢贸然操作,只能用棉签在伤口周围简单消毒擦拭了换上新纱布,随即就将其盖住了继续给他擦拭——
好一番折腾,顾晚就又开始叫厉寒锡,“醒醒,起来吃药。”
厉寒锡很排斥于喝药。
是下意识的排斥。
那种难以吞咽,甚至就在喉咙口也没办法将其咽下去的讨厌到极致的排斥,但是想要让他将药咽下去也有诀窍在。
就是等他吃下去后捂住他的嘴巴,过了几分钟后他没办法将其吐出来就只能勉强艰难地将其咽下去。
至于会不会难受呕吐——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厉寒锡被呼喊声惊醒了,他没去看顾晚的脸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听到了喝药,虽然有些烦躁怎么又要继续喝药了,但也是很配合地端起来了水杯和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