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锡像是被顾晚的解释给说服了,但很快他就又垂下眼睫轻声说:
“我知道那种时候你很敏感,那种事情你说不出口的。”
也不算。
顾晚轻笑还想再说什么,厉寒锡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声说:“我应该主动去查的,可是我当时没有查,于是这个人就硬是活到现在了,都还能拿过去的事情羞辱你。”
“是我的疏忽。”
“让你白白多忍受这么多年。”
顾晚听到后面厉寒锡的声音里都像是带着颤抖了。
她刚想解释,却被厉寒锡伸手紧紧地揽抱在怀,她没有挣扎,由着厉寒锡缓慢地收紧了力道,像是溺水之人在拥抱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
半个小时后,好容易缓和了情绪的顾晚和厉寒锡却还是来到了警局。
厉寒锡平静地解释说:“昨晚我让李特助呼调查林海长的时候,除却他千疮百孔的私生活外,还意外得知他在他老婆的公司里就职的时候,一直仗着职业便利做假账偷税漏税,好填补他在外花天酒地的花销,李特助今天上午一直在忙的,就是在整理能把林海长送进警局的罪证。”
顾晚想起来了,她今天十一点多来公司的时候,的确有注意到李特助和厉寒锡眼底都有明显的黑眼圈。
原来他们一晚上在忙这个。
顾晚突然觉得心底酸涩胀痛,却又异常幸福。
把所有罪证交过去后,警方很快就传唤了林海长过来,还挂着点滴的林海长一瘸一拐地上了台阶,就正好和顾晚厉寒锡擦肩而过。
像是想到了什么,林海长怨恨愤怒地瞪大眼睛:“顾晚?竟然是你害我?”
“不是我害你,是你自作自受。”顾晚笑容无辜,“毕竟如果你不做那些事情的话,我难道还能伪造证据陷害你不成吗?”
“你……”
林海长气得浑身颤抖。
“林叔叔,你现在有对着我颐指气使的时间,还不如想想等下进去了,该怎么跟检察方解释呢。不过话说回来,林叔叔,你老婆人那么好,如果她不知道你挪用公款偷税漏税只为了在外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肯定会捞你出来的呀。”
很好。
本来就濒临崩溃边缘的林海长闻言直接一口气没上来。
两眼一黑。
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