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主动来到我身边的。”
“为什么现在急着摆脱我甚至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却也是你?”
“我是什么?”
“我是你的垫脚石,是你的登天梯吗?是你随意可以舍弃掉的垃圾,是你最嗤之以鼻的过去吗?”
……
厉寒锡从来没跟顾晚说过这么多的话,很多时候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都是安静的。
厉寒锡处理各种繁琐困难的工作,她就在画室里默默地绘画或者摆弄自己的事情,晚上他们同床共枕时也没有太多亲密话讲,因为厉寒锡很累,也懒得跟她讲。
顾晚最开始每天都跟在厉寒锡身边叽叽喳喳,后来始终得不到正向情感反馈后,也慢慢安静下来。
再到后来,他们晚上在床上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白天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有时候甚至就算迎面遇到,也不会打招呼。
好像离了床,就是陌生人。
厉寒锡话少,并且几乎每次开口时都是命令的口吻,他不允许顾晚有可能脱离他的控制或者不听他的命令,他要求顾晚事事都以他的指令为重。
顾晚最开始还想反抗挣扎,后来意识到就算挣扎反抗了也没有用处。
她就闭嘴。
而她一闭嘴,厉寒锡就更没话能跟她说了,有时候甚至一天到晚,厉寒锡嘴巴里也挤不出来一句对她完整流畅的关心话语。
……
以至于顾晚一直都觉得厉寒锡应该有病,他不会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需求,结果却没想到,厉寒锡今晚竟然主动地跟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奇怪。
稀奇。
以至于顾晚第一反应并不是震惊疑惑,她甚至都没有去思考他这长篇大论主要讲的重点是什么,而是茫然彷徨地想——
厉寒锡是把脑子里的水清出去了,还是脑子里突然进水了?
……
厉寒锡没得到顾晚的回答,他脑袋轻轻垂下来。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晌。
车辆停下,前排的李特助大着胆子拉开了隔板:“厉总,到酒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