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闻言,轻咳了两声,眼里中闪过一丝笑意。
“陛下恕罪,微臣一时口快,还请陛下莫要怪罪。”王元若连忙跪地请罪,心中却暗暗叫苦,陛下这是见不得人说贵妃娘娘一句不好啊!
他心中腹诽,但贵妃娘娘,这哪里是经商有道,分明是奸商手段!
花想容把他家娘子忽悠地那叫一个团团转。他就不明白了,那些个瓶瓶罐罐,有那么神,最便宜一小瓶就要十几两银子,最贵的要三百两。
他那点俸禄如今都不够他娘子霍霍,好在陛下出手大方,私下补的俸禄高。
裴景珩挥挥手示意王元若起身,眼中满是戏谑:“爱卿,与其在此抱怨,不如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夫人,让她少去花想容几次,你的俸禄,不就保住了吗?”
王元若闻言,顿时泄了气,苦着脸道:“陛下说的是,只是微臣内子,微臣也管不住啊!”
裴景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元若心中却活络起来,两眼放光,打起了小算盘。
“陛下,您看,微臣内子对那花想容的胭脂水粉,可谓是情有独钟,一掷千金啊!京城之中像微臣内子样的贵妇贵女,不在少数。”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观察着裴景珩的神色。
裴景珩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元若冲着他讨好一笑,“贵妃娘娘如此会做生意,不如……不如让微臣也去向贵妃娘娘讨教一番,求贵妃娘娘指点指点微臣,如何才能像花想容那般,将生意做得如此红火,也好为陛下分忧,多赚些银子充盈私库!”
裴景珩沉吟片刻,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此事,容后再议。”
王元若心中失望,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悻悻然退下。
毕竟珍贵妃是后宫女眷,他是外臣,没有陛下允许,他哪里能得见。
裴景珩望着王元若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沅沅,还真是个宝贝,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王元若走后,裴景珩便吩咐福顺:“去,派人将户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宣来御书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