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年事已高,他老人家渐感力不从心。姜家小辈中,唯有臣妾表弟,愿继承衣钵,潜心学医。外祖父想趁着身子骨还硬朗,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表弟。”苏沅解释道。
裴景珩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苏沅接着道:“此外,他老人家想将姜家世代相传的医术,以及他多年的行医心得整理成册,着成医书,以免日后失传。”
裴景珩深以为然,姜家世代行医,医术精湛,若真能着书立说,将经验心得传于后世,也是功德一件。
他沉声道:“姜院正一心为医,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理应成全。”
“那臣妾就替外祖父谢过陛下了!”苏沅说着朝裴景珩福身行礼。
“调皮!”裴景珩被她的举动逗笑,眉眼间满是笑意。
“陛下过奖了,臣妾受之有愧。”苏沅佯装委屈道。
裴景珩笑而不语,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苏沅靠在裴景珩怀里,仰头道,“臣妾以为,外祖父此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来,名医皆敝帚自珍,将独门医术视为珍宝,秘而不宣,是以许多优秀的医术药方,最终失传,实在可惜。”
“何不趁着外祖父致仕,办一个国医馆,广邀天下名医,汇聚我大盛朝医术之大成,着成一部大盛朝的传世医书,造福万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如此一来,既可将先贤智慧传承下去,又能集思广益,不断完善医术,造福百姓。”
“至于国医馆的日常运作,臣妾以为,除了编纂医书之外,还可以让各地名医,带上各自的得意门生,在国医馆轮流坐诊,互相切磋交流。”
“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药方医术,只有在实际行医过程中不断证和完善,才能去芜存菁,真正发挥其效用。”苏沅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裴景珩静静地听着,手轻抚她的肩头,心中惊喜更甚,他没想到沅沅会提出这么一个绝妙的法子。
这个法子确实好!
一来汇集先贤智慧,着成医书,留给后人;二来又能让各地名医在国医馆坐诊,互相学习交流,实乃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沅沅此言有理,这国医馆是好主意,只是耗费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