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那几位的身家皆在十位数。
1号桌是长方形的会议大桌,有十四名宾客,左右六名,一头一尾的主宾是校长和周京臣。周京臣的个人身家在宾客中不是最厉害的,但背景最厉害,无人和他争抢主座;2号桌是学校领导、老师;程禧的3号桌在2号桌对面,恰巧是背朝周京臣。
入场之际,亦是一前一后。
“瘦了。”他先开口。
“你也瘦了。”她答复。
“你?”
程禧啜喏,“哥哥也瘦了。”
周京臣仍旧在乎养兄妹的身份,计较她称呼。
不失分寸。
荒谬是,她一度沦陷,为了他偶尔的亲昵,他的护短,为了他裹着一丝柔情的暴躁。
其实,哥哥对妹妹罢了。
“成绩怎样?”
程禧回过神,“不怎样。”
“你倒是诚实。”周京臣喉咙哼笑,“四级过了吗。”
“试考了上一届的卷子,没过。”
意料之中。
一年了,没长进。
“长个子了吗。”像逗趣。
她扭头,四目相撞,男人漆黑的眼睛深渊一般,平静,更有隐隐的波澜,“我二十岁了,长什么个子。”
二十岁。
明媚美好的年纪。
周京臣垂眸,思索着。
“去年国防大学02届校友会,中年学长英姿飒爽!瞧咱们学校”安然一边入席,一边嫌弃,“秃头的,油腻的”
程禧夹菜,“商人吃喝应酬,不免发福了。”
“周总工也是商人啊!”她津津有味偷窥周京臣,“白白俊俊,高高瘦瘦。”
“他才二十九,学长们四十岁了。”程禧戳着碗内的虾肉,“何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没觉得他俊。”
“你瞎了?”安然诧异,“这款你不喜欢你真喜欢副校长?”
“胡诌吧你——”程禧气笑,掐她。
死秦商,求爱不得,造谣她和离异的副校长两情相悦。关键,一群同学相信了,私下打听副校长的女儿喊不喊她妈妈,副校长的女儿比她大一岁,喊个鬼的妈妈。
她午休溜去男生宿舍兴师问罪,秦商穿一条橘黄色的花哨短裤,倚门卖笑,“禧宝宝,我裤衩和你单车,是情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