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道:“他说在回来的路上了。柴阿姨,你和张嫂先回房休息吧。”
柴阿姨诶了几声,眼神示意张婶下楼回房。
沈宜玩完一盘游戏,看了眼时间,百无聊赖地仰靠在沙发上,摸摸自已平坦的肚子,又搭了搭自已的手腕把脉。
当然,肚子没摸出动静,手腕也探不出什么滑脉。
她正出神着,门口传来一道轻微的开门声。
沈宜忙兴奋地下了沙发,穿了拖鞋迎出去。
她套了件宽松的轻薄睡袍,乖愣地从里面跑出来,停在离门口几米的距离喜悦地看着回来的人:“你回来了。”
周从谨扶着玄关柜子换鞋,笑道:“是哪个小朋友骗我说已经上床睡觉了?”
“我刚从床上下来。”沈宜站在原地不动,见他换好鞋向自已走来,于是张开手臂。
周从谨右手臂自然将人托臀抱起,款步向主卧走去,边走边轻轻掂量了下她身体,笑道:“怎么还是这么轻?”
“才两个月不到,哪有什么重量。”沈宜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歪头枕靠在他额上。
周从谨像抱小孩般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亲了她一口,每日一问:“今天上班怎么样?”
沈宜沉默,并未直接回答。她扯了扯他垂在自已脸畔的领带:“你先去洗澡,上床我跟你说。”
周从谨脸上泛出难以察觉的了然笑意,点了点头。
他洗漱完毕,刚躺上床,沈宜立即翻身过来,自然地钻入他怀里。
“从谨。”
“嗯?”周从谨喉咙里泛出好听的低音,大手顺势隔着睡袍摸上她的肚子。
沈宜一只手盖在他摸自已肚子的手背上,给他述说自已现在上班的状态:“我现在就感觉是沅姐在养着我。又不敢给我干重活,又要给我高工资。”
“她是你老公,还是我是你老公?”
“周从谨,你在说什么?!”沈宜没好气地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
周从谨将她的脸抬起来:“不然,为什么你宁愿每天去工作室让她养你,也不愿待在家让我养?”
“我”
沈宜语噎,觉得他这话竟莫名其妙地很有逻辑,又总觉哪里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
手指毫无意识地磨点着他宽厚结实的胸口,她沉吟片刻,须臾叹了口气:“那要不,我干脆提前请假?”
嗯。周从谨发出一声得逞的应答。
“我尊重你的意见。”他声音有些低哑:
“明天就请假待在家里好好养胎,好么,小宜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