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半小时,妹妹这个称呼又回来了。
温盏顾不上纠正,揉了揉,摇头:“没事,我撞得不重
手掌挪开,白皙的额头泛出轻微的红。
商行舟顺手把柜门关上,见她头发也蹭乱了,索性叫她:“你坐下
温盏一脸茫然,被他攥着手腕,重新坐回玄关的小凳子上。
平静寻常的工作日,初夏清浅的阳光无声攀爬上窗台,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在玄关柜子上。
隔壁邻居正急匆匆拎着小孩的后衣领带她去上课,关门时发出很大的声音,在屋里也能听到他低喊:“快点,再不走要迟到了
隔着一道门,声响渐行渐远,室内恢复安静。
风穿堂,商行舟居高临下,修长手指穿过温盏的头发,把她的马尾打散,又重新束起来。
他动作很轻,微凉的手指偶尔碰到温盏后脖颈,背后过电似的产生酥麻的感觉,玄关没有镜子,她看不到商行舟的表情,但是被他的气息笼罩。
她忽然又开始迷糊。
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有点儿类似于,古时候,丈夫帮妻子描眉……
“好了短短两三分钟,商行舟不知道温盏脑子里闪过那么多念头。
他帮她把碎发理顺,牵着她起来,伸手去拿她刚刚放在柜子上的包,“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他手还没完全恢复,这两天该干的事儿一件也没少干。
温盏知道他手伤好得快,现在医生也只是告诉他别提重物,其他的事儿都能做了——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坐在车上,忧心忡忡:“你跟他们打球,会用到左手吗?”
“不知道,他们没说打什么晨光在蔚蓝天空中铺开,侵入车内,落在商行舟修长手指上。他顿了下,说,“如果是篮球,碰到左手的概率会大一些
微顿,他眼尾挂着揶揄的笑,扫她一眼:“怎么,担心我?”
这一眼看过来从,车内温度都抬高了两度。
温盏降下车窗散热,清凉的风席卷进来,吹动她额前细碎的刘海。
她眨眨眼:“怕你有后遗症
“那你去看着我商行舟胸腔微震,嗓音哑哑地,顺遂地接话,“你去旁边看着我打,我肯定战斗力爆棚,就算只用右手,也一个吊打他们三个
温盏奇怪:“为什么?”
商行舟慵懒地勾下唇:“球赛不就是打给心爱女孩儿看的么,有心上人给自己喊加油,是个人都得从头赢到尾
温盏微怔,为他的措辞心动了半秒。
但也仅仅半秒。
因为她立马想到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