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也不害臊,只是笑着说道,“总不好当即就跟你说不懂,好歹想想。”
等回了宅子,江晚也不让赵知行差人去问,直接在纸上画了铧犁递给他,“这种农具可以深耕,但非寻常人力可用,还需要配些耕牛才是。”
又垂目开始书写,嘴里也不住说着,“杂草残枝加些腐烂的松柏针叶堆沤,加十之一二翻入土里,再补些农家肥,应当差不多了,不过这些东西不能无节制的用,回头你记得跟府衙说一声,让他们把厉害关系给农人说清楚。”
顿了顿,她侧目看向赵知行,“我感觉南安似乎除了高粱谷子,不大种植旁的?”
赵知行点头,这个为何他倒是知道,“他们种这些也就勉强够吃,再种旁的岂不是要饿肚子。”
江晚便不再多问,只垂目继续写着,“等养两年地,可以隔年种些许棉花豆麻,这般套种应当比单种高粱谷子要强些,我也只懂这些了,不过或许府衙可以招募老农,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赵知行点头应下,“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往常都是户部自上而下颁发,可到底各地有所不同,还得看看他们本地老农用什么手段种田才是。”
江晚吹干墨迹,卷好纸张递给他,“朝中人也并非想不到,只是他们站在高处太久,难免看不见底层百姓所求,快送去吧。”
赵知行看她眼下有了倦色,便将手中的纸一并递给王全,“你带着我的令牌去把东西交给南安知府,让他找机会去试试,再给他把王妃提议的法子说说,让他自行决断。”
“是。”
江晚呆愣地看王全带着东西匆匆出门,方才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赵知行拉着她往盥室走去,“你不是困了,我陪你睡。”
江晚点头应下,直等泡完澡被他抱到床上才猛地反应过来,裹着薄被看向他,“我又不要你陪,睡觉而已。”
赵知行闷闷笑着,俯身抵在她额间,“是我非要陪你,我离不开你,嗯?”
江晚唇角微扬,又勉强按下,背对着他躺下才继续笑,“腻不腻啊,赶紧睡吧。”
赵知行上床将人搂在怀中轻声说道,“睡吧,明日若南安知府不来,我们就去城中走走,听闻此处的吃食很有一番风味,你应当会喜欢。”
江晚点头应下,却察觉身后逐渐热了起来,不由无语,“赵知行。”
灼热的呼吸扑在后颈,引起一阵颤栗,白皙的耳根都被灼的通红,见她沉默着久久不语,便当做默许,搭在她小腹的掌心微动,将人翻了过来面对自己,呼吸交融。
“有点难受,帮帮我,江晚。”
见她依旧红着脸沉默,笑着凑过去吻她,骨节分明的指也顺着微颤腰间摸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摸索许久才拉住她的手,不多时就从唇齿厮磨间传来闷哼。
江晚等他停歇才睁眼偷看,却发现他正紧紧盯着自己,眼尾微红,眼神含水,一副餍足模样。
江晚便绷不住了,抬手遮去他的眼神,神色羞恼,“你好烦啊,一直看什么看。”
赵知行勾唇,“我看我妻子怎么了。”
江晚不禁瞪了他一眼,看到自己的手才想起他被遮住了眼,语带笑意,“我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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