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瞬间恼了,放下筷子起身往榻边走去,“自己吃吧。”
赵知行漱过口,笑着跟了过去,“别气,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江晚转动身子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赵知行将人搂在怀中,贴在耳边低声说道,“先前找到的那些证据,我都给父皇呈了上去,他查出来会处理的,别担心。”
江晚看他没心没肺的模样,更加气了,转身瞪他。
赵知行轻叹,顺手捏了下她的脸,“事关谋逆,父皇不会轻拿轻放。”
江晚瞪了他一阵,突然委屈的厉害,压着嗓子说道,“若父皇被他害了呢?”
赵知行神色微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晚略一犹豫,觉得自己已经说了这么多,再多说点应当也无妨,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也是听到齐知府才想起,他不是有个姓齐的幕僚,似乎是百越出身。”
赵知行拧眉,思索许久都想不起来这个人,“你是说这个人也会那些诡谲手段?”
江晚哪里还能记得,“那谁说得准,我就是记得他身边有这个人,万一呢?”
赵知行眸色微沉,摸着指上的扳指沉默不语。
江晚看他久久不语,拉起他的手,“我只想让你好好的,你跟大哥不一样,他没什么本事,自然不会被放在眼里,可你呢,父皇向来偏宠不说,朝中大臣也基本向着你,若真有一日走到那步,他容不下你。”
赵知行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泪,将人搂在怀中,“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江晚在他肩头蹭着,抬手搂住他的背,“赵知行,我知道你无心那个位置,可父皇的态度你比我清楚。”
顿了顿,她埋在赵知行怀里说道,“若实在无心,你扶持大哥一把也行,总之不能让他得手。”
赵知行不由轻笑,“你当这是做生意,还能买卖商议不成?”
察觉到她动了动,忙轻咳一声把她按在怀里,“我给父皇写封信,让他自己注意些。”
江晚挣扎着抬头,额间的发已经乱了,面上也憋的微红,顾不上发火问道,“自己注意?”
赵知行应声,抬手整理着她的额发,“若我没猜错,父皇应当会把他暗处做的那些手脚全部清理,他如今该忙着撇清关系才是,暂时顾不上别的。”
看她不甚放心的模样,轻笑着说道,“你去给宋氏写封信,让她派人去京城看着呗。”
江晚心虚地瞪了他一眼,可到底很有几分心动,“宋妈妈能支使动人吗?”
赵知行本只是调侃,闻言也认真思索了起来,“应当能的,那个客山祭祀说,宋氏本是预备接手祭祀位置的,而且她便是叛离族群这么多年,一回去依旧能坐上圣女的位置,这般看来她本事很大才是,支使个族人不是问题。”
江晚轻叹,神色颇有几分感慨,“这般看来我真是撞了大运,竟然能让宋妈妈这等人物伺候我这么多年。”
赵知行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也没把她当真的奴婢用?”
说着,伸手捏住她脸,“你倒是会谋算,那么早就开始给自己留后路了。”
江晚恼怒地拍开他的手,“谁让你当初天天在外拈花惹草的,当年满京女子都恨不得扑到你身上,也没见你避着哪个,我给自己留条后路有错吗?”
赵知行登时心虚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听友人说心上人吃醋的模样很是可爱,便浪荡了些日子,虽然次次挫败觉得无趣不再折腾,可到底事情是他做下的,如今提起难免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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