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几人不分主仆地聚在一起吃了顿暖房饭,因着秋心秋意在,江晚只各自敬了宋妈妈和陈有水一杯酒,并未多说,宋妈妈和陈有水也默契地干脆饮酒。
酒足饭饱,三人都有些醉了,便各自回房歇息。
人都走后,秋心推开秋意,笑着说,“我来吧,你先回去歇着,姑娘给你买了药。”
秋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应下离开。
院里安静后,江晚反而没了睡意,起身躺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月色。
虽是夏日,可夜深到底有些寒凉,她拿起一旁毯子盖上叹息,有些怀念赵知行温暖的怀抱,旋即暗暗唾弃自己贪恋。
月影摇曳,光影斑驳,陷入沉睡。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宋妈妈跟陈有水陪她用过午膳,就带着秋意回了秋水县。
江晚送走他们,拿着小锄头一一将金银花移植在地里。
秋心想来帮忙,江晚轻笑着拒绝,“你去做别的吧,我正好活动下筋骨。”
秋心便笑着便问她想吃什么,自己好出门采买。
江晚略一思索,“我喜咸喜辣,没什么忌口,旁的你随意来就是。”
她轻笑着打趣,“姑娘虽是京城人,倒是同北地的口味颇为相似。”
江晚听到这话面色微变,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秋心,“你如何知晓?”
见她面色不好,秋心有些紧张地捏着手指,心头惴惴不安,“姑娘说话偶有京城常用的口癖。”
江晚闻言,垂目思索着自己最近接触过的人。
秋心担忧地看着她,“姑娘口癖并不严重,若非奴婢对口音颇为敏锐,定然也是听不出来的。”
江晚心事重重地点了下头,“你先去采买吧,记得好好装扮包好头脸。”
秋心屈膝应下,转身离开。
她叹口气不再纠结,移栽完后给窗前的梅树浇了水,就回书房练字去了。
不久秋心采买回来,还给她带了份咸口糕点,倒是颇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