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天际微白,江晚就被赵知行拉了起来。
“不早了。”
江晚迷迷瞪瞪地坐起,缓神的功夫,赵知行已经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水汽坐到床边,见她还安静坐着不愿动,低声问道,“还难受?”
不应该啊,昨日江晚睡着后,他可揉按了好长时间。
江晚随意动了动手脚,感觉只是细微不适,蔫头蔫脑地摇了下头,“不难受。”
赵知行垂头问道,“那怎么了,不想入宫?”
江晚皱眉思索片刻,又摇了下头,“也不是,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罢了,无妨。”
说着,起身去了盥室。
赵知行笑了笑,坐到桌前给她盛了半碗咸粥晾着。
江晚磨蹭了一刻钟才额发微湿地出来,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赵知行眉心微拧,沉声劝道,“再吃点,今日穿得隆重又折腾一日,吃这点哪里撑得住。”
江晚咽下口中的干菜,抬手又盛了半碗粥。
赵知行见状,扯了一半羊肉卷饼放到她碗里,扬了扬下巴说道,“吃。”
江晚瞪了他一眼,鼓着脸慢慢吃着。
待梳妆时,她才忧心忡忡地说道,“今日是特例,往后你可不能这般喂我了。”
赵知行在屏风后摊着手让王全给自己整朝服,闻言很是好奇地问道,“为何?”
江晚微微闭目让湘竹给自己上粉,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我这些时日长了不少肉,要控制。”
赵知行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想说什么,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只能漫不经心地笑着应下,“知道了。”
口中应着,心中却觉得好笑,他整日抱着江晚走来走去,长没长肉他比江晚更清楚。
待二人一身累赘地出门坐上马车,天际已经大亮。
朝服沉重又板正,坐到马车里二人也不能倚着软垫,只能直挺挺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