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似乎一直在下,寒风吹过,江晚将手中的暖炉捂得更紧,远远瞧见赵知行撑伞从雪中走来,轻笑着迎了上去。
一缕寒芒从她眼前闪过,看不清脸的人突然出现在赵知行背后,向他挥刀砍去。
赵知行。
江晚紧紧盯着向他挥去的长刀,神情惊慌地想冲他跑去,却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缠着,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分毫。
无奈只能大声叫喊让他避开,却不知为何赵知行依旧脚步平稳地走着,似乎对身前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
眼看长刀要落在他身上,江晚不由心急如焚。
床上安稳沉睡的人猛地惊醒,大口呼吸着抬手按住急跳的心口。
日光穿过床幔的缝隙落在被褥上,显然时辰已经不早,想到方才的梦境,江晚不由侧目看向身侧,这才发现早已空荡。
随手擦去额间的冷汗,撩开床幔,外间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便传了进来。
江晚探头看隔间的门合着,才起身去桌前倒了杯凉茶饮尽,心事重重地倚到软榻上垂目思索。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安静下来,房门开合后,脚步声逐渐靠近,打开了内室的门。
赵知行先是看向床榻,见空空如也,忙扭头看向旁处,一回头却见江晚笑吟吟地看着他,“找什么呢?”
赵知行轻笑着走近,“自然是你,什么时候醒的?饿吗?”
说着,将手中的盘子放到她身旁,“先垫垫肚子,过会儿用膳了。”
江晚拿起糕点小口吃着,“没多久。”
顿了顿,侧目低声问道,“刚刚是谁?”
赵知行慵懒地倚在她身侧,漫不经心说道,“叶白,昨夜回来的,受了点伤,不严重。”
察觉到江晚的视线,笑着继续说道,“红薯他事先放到了城外一户农家,我已经派人去取,估摸午后就能带回来。”
江晚放下糕点,小声问道,“归来途中可是出了事?”
赵知行闷声应下,“附近乡县似乎有假币流通,他去调查了一番。”
江晚眉心微拧,私铸钱币等同谋逆,秦氏血案这才过去没几年,便又有人坐不住了不成?
看她神色阴晴不定,赵知行笑着握住她的手,“是误会。”
江晚听到这话不由愣了愣,旋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下次说快些,说完整。”
赵知行唇角微扬,点头应下,“私铸钱币是误会,不过附近乡县确实有未经提炼的金屑在流通。”
“未经提炼的金屑。”江晚低声轻喃,眉心拧得更紧,“可是从那个金矿流出的?”
若当真是从那金矿流出的金,绝对要比私铸钱币牵连的人更广,幕后之人疯了不成。
见她拧眉思索完全不理自己,赵知行不由挠了下她的掌心,吸引到江晚的注意,才轻笑着说道,“也算不得是从金矿流出,只是那金矿在广恒上游,又离河道不远,原准备再挪动下那段河道,不想被迫提前启用,所以便是上游有细网拦着,也难免有些许金屑被河流冲刷到下游,算是正常。”
喜欢诈死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