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暗下,衬得月色更加清冷,极目远眺,还能借着月光看到广恒城外盘踞的漆黑河道,蜿蜒着没入暗处。
晚风徐徐,不多时江晚就犯起困,打了个呵欠,靠在他肩上合眼。
赵知行垂头在她头顶蹭了下,眸色深沉地看着远方,直至天际泛白才抱起她往回走去。
日子渐渐更热了,江晚每每想出去,看一眼外头被晒得泛着金光的地面就失了心思,轻叹着窝回房间轻摇团扇,还不忘吩咐墨竹多加两块冰来。
转眼已是六月下旬。
江晚打开窗看向无云的蓝天,察觉热浪扑面,深吸口气关上窗侧目问道,“有多久没下雨了?”
赵知行正在看叶白来信,还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两月又十日。”
江晚眉头轻拧,忧虑地坐到榻上,“这么久了。”
赵知行轻声打断她的思绪,“各地已经有所动作,别担心。”
江晚点头应下,有些可惜地说道,“若北地水利修成就好了。”
赵知行轻笑,“十年前父皇也不一定顾得上修,如今无内忧无外患,已是最好的时机。”
江晚一想也是,轻叹一声不再多想。
又见他翻看到最后一页,主动上前去帮他研墨。
赵知行唇角隐晦轻扬,放下手中的信开始书写。
只是字迹龙飞凤舞,看得江晚不由头疼,小声嘟囔,“你倒是写好看些,这般去信叶统领能看明白吗?”
赵知行手下不停,漫不经心地轻笑着说道,“叶白能看懂。”
不多时就写满一页,换了张纸继续写。
突然想到什么,唇角扬的更高,“父皇私下的那手字才叫难看,还专门写给曹大将军看,可惜这么多年也没看明白,也就曹大将军脾性好,又君臣有别,不过我估摸着,私下指不定如何腹诽呢。”
江晚看他又在败坏元景帝的名声,握着团扇在他头顶轻拍,“我看是你在腹诽,自己写的难看还攀扯父皇,父皇的字迹我又不是没看过。”
赵知行被她拍的一愣,旋即轻笑着说道,“都说了是给曹大将军看的,若非有次急召我入宫,我也不知父皇的字能那般难看。”
看江晚满脸不信,轻咳一声不再多说,“日后有机会给你看看,父皇的字比我的难看多了。”
不多时就封好信封,喊来王全吩咐他给叶白送去,收拾了书桌正要搂着江晚回榻上小憩,就见王全拿着信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