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久久沉默不语,江晚低声说道,“若是不行,再想想旁的吧。”
赵知行眉头微拧,搭在她腰间的指微动,“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些难,你那法子便是有用,也得明年才能多种出粮,酿酒又要一年有余,他们还不一定愿意这般浪费粮,便是愿意,这般算来起码得三年他们才能营生,太久了些。”
江晚这才觉出漏洞,“如此说来确实。”
房中又安静了下来,一时只剩窸窣翻动纸张的声响。
又翻阅了一阵,江晚盯着卷宗眼神放空,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赵知行火热的胸膛贴过来才回神,笑着柔声问道,“怎么了?”
赵知行在她颈后轻啄,嗓音沙哑,“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你都没反应。”
江晚脊背微麻,这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想什么,就觉得忘了些东西。”
骨节分明的指扣在她小腹上,引起细微颤栗。
“赵知行。”江晚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拉开。
赵知行却贴的更紧,下颌也不安分地顺着她的颈滑向肩头,扰乱了她的衣襟。
他眸色深沉地盯着她泛红的耳根,想到周太医拦住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禁吞咽了下口水,空闲的手也毫不客气地顺着她的腰往上划去。
江晚深吸口气,绷紧腰背有些难受,“别这样。”
赵知行轻啃着她的后颈,又直起身子去吻她,不甚安分的手也贴上温凉肌肤,引起更深的颤栗。
江晚细眉微拧,察觉到下滑的掌心,忙拉住他的手腕,迷茫的双眼也有了一瞬间的清明,赵知行只是吻得更深,还不忘忙里偷闲地把人抱到怀中。
江晚面上更红,顾不上腰间轻颤,推开他的头低声说,“赵知行,我怀孕了。”
赵知行抽出手擦去她唇上的水渍,抬手搭在不知何时裸露的细腰间,又引起一阵轻颤,眼神也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快四个月了,可以。”
江晚嗓音紧绷,可想到他往日的模样,强撑着揽起衣襟想退开,“你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不行。”
赵知行笑着抬手抵在她后腰,轻松将人送入怀中,火热的唇也落在她颈间,“我轻点,嗯?你也想的,不是吗?”
江晚搭在他肩上的指尖微拧,呼吸急促地微扬起头。
赵知行看她还想说什么,便又凑上去吻她,指尖也灵巧动着,不多时衣裙就散了满地。
江晚趴在他肩头小声哭泣着,修剪圆润的指尖也在他绷紧的后背上轻划着,留下道道白痕,却引来他更深重的呼吸。
看她实在哭的厉害,赵知行无奈轻叹,抱着她轻哄,“别哭。”
江晚双眼湿漉漉的盯着他,看他确实退开,总算松了口气,只细软的腰还在他掌心下轻颤。
月光顺着窗纸透了进来,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肩颈,莹白如玉。
赵知行眼眶微红,吞咽着口水将人抱起趴在自己怀里,“帮帮我。”
不知过了多久,赵知行一脸餍足地抱着她从盥室出来,唇角微扬很是得意,眉梢眼角也满是春色。
江晚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裹紧毯子轻声说道,“我知道南安能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