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看着又开始渗血的伤口,边清理边低声问,“刚开始的?”
赵知行双目低垂,点了下头沉声说道,“本已缓慢结痂,突然又开始了。”
刘太医便不再说话,只专心给他把过脉后,才开始收拾伤口。
不多时便重新包好,又给他递了两颗先前备下的补血药丸,“王爷明日起,应当继续吃喝补血之物。”
赵知行随意颔首,服下药丸便起身离去。
江晚已经用过晚膳,看他回来轻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回来了。”
赵知行也笑,解下披风搂着她倚在榻上,“两两呢?”
“睡了,便让容嬷嬷抱走了。”
江晚说罢,感觉身下的触感不大对,小声问道,“你这伤口还得包扎着?”
赵知行应了声,“包不包都成,刘太医说多上几日药最好。”
江晚微微颔首,“晚膳可用了?”
“嗯,用了羊肉汤泡饼。”
察觉赵知行嗓音困倦,她半坐起看去,见赵知行眼下泛着淡青,想拉人回床上睡,“可是困了?歇着吧?”
赵知行摇头拒绝,“就在此处睡吧,外头还下着雪。”
说着,想起身去开窗,却被江晚轻笑着拦住,“我去开,你躺着。”
外头不知何时起了微风,江晚便只开小半扇窗,堪堪够二人赏雪。
东扯西扯地闲聊一阵,相拥着睡去。
次日醒来,雪果然停了,寒风也停了喧嚣,只是天气更加严寒。
江晚本想着过几日再请黄韶来,却听赵知行说日后会越来越冷,无奈吩咐墨竹去请人。
赵知行用过早膳,低声同她商量,“今日应当很快,两两我带走?”
江晚轻叹,很是不解,“他才刚满月,你日日带去能有什么用?”
赵知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儿就该这么教导,日后才能撑起天地。”
江晚听他又开始胡言乱语,深吸口气懒得多理,柔声叮嘱,“别饿着两两。”
赵知行笑着应下,转身往外走去。
江晚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拿起旁边堆叠的纸张又仔细查看一遍,才放下心来。
她放下纸张,还未饮尽一盏茶,就见黄韶风风火火地从院门冲了进来。
刚进门就左右寻着什么,看到江晚眼前一亮,开口就问,“江姐姐,两两呢?”
边问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长命锁,是金镶玉材质的,不知怎么做的,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黄韶凑近她,挤眉弄眼地显摆说道,“这是我请五爷爷出手打的,他今年已是古稀,不做这东西好多年,若非听我说是给端王之子打,他还不一定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