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没有接茬,要是换作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兴许她还会有所触动,可惜这个人时江恒远。
她听了不仅没有感觉,反倒还有几分想笑。
见她抿唇不语,江恒远的眉头锁得更紧,顿了下,复又接着道:
“暖棠,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应该不用二叔我再教你吧!”
江恒远不愿放弃,那苦口婆心的样子,仿若要唤回她泯灭的良知。
到底是被他的无耻恶心到,江暖棠沉下脸,眉目清冷地反问:
“我饶过你们?那谁又曾饶过我和我父亲?”
江暖棠缓下面色,连和他生气都懒得,眸光淡漠地补充道:
“今天我做的这些,不过是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罢了!这其中缘由,二叔不会不了解吧?”
江暖棠没有把话全都挑明,但该暗指的事情,她一件也没少说。
江恒远亦是从她意有所指的话里,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亏心事。
原本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别人的气势,终究还是弱下来。
江恒远的脸上青红交错,半晌挤不出一句驳斥的话来。
见他消停,江暖棠也不再与他多说废话,轻描淡写地提醒:
“江董,如果没什么事情还是快些进去吧!可别让里面的各大董事等久了。”
清冷的话语,听不出太多情绪。
却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江恒远的头顶,让他有口难言。
又不得不听从江暖棠的意思,前往大会议室,等待最后审判的降临。
如此的受制于人,让江恒远的脸色愈发铁青。
最后——
他只能一拂袖,冷冷地哼了声后,甩手往大会议室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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