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谦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半晌,表情才由最初的怔忪,转为激动:
“表、表表哥?”
牧云谦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表哥语气这么平和的和他说话。
要不是崇尚马克思主义,他几乎要怀疑对方是被夺舍了。
“有问题?”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不复原先的平和,只剩淡漠疏冷。
到底承受过太多的心理上的阴影。
即使五年前的往事仿佛已经过去,再没有人提起。
牧云谦还是怕极了邵湛凛,不过声音上的细微变化,就把他吓得够呛。
连细问都不敢,忙不迭迟地应道:
“没、没问题!那我先走了,你们有事先忙。有事先忙。”
牧云谦连声告饶,态度好不谄媚狗腿。
连一直以来同他共患难的江暖棠都被抛诸脑后。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屏幕熄灭,电话那头也没了声音。
江暖棠瞪大双眸,胸口剧烈起伏。
认识多年,她是清楚牧云谦这人惯会审时度势。
否则也不能靠风投挣得盆满钵满,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怂!
一点原则都没有!
说好患难与共的呢?
江暖棠不断在心中腹诽,把牧云谦骂得狗血淋头。
等她差不多骂够了,邵湛凛才将首饰盒塞进她的手里,轻启薄唇开口道:
“收下,我送你回去。”
略微沙哑低沉的嗓音听似商量,其实压根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毕竟——
他连来接她的牧云谦都赶走了。
又怎么可能让她坐其他人的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