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昂着下巴敷衍道:“你懂什么?这是我自己赚的,我当然高兴了……”
裴湛已大踏步走来,一把抓过她手中的账本,一扔,小心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拉着脸道:“你什么时候和那罗夫人搞了个铺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不过我看你迟早得变成财迷,小心染一身的铜臭味。”
翩翩唇角微翘,乜他一眼:“那又怎样,我喜欢这种铜臭味……”
她眼中的风情似夹杂着这春日的花香,又似沾染了飘飞的柳絮,朝着他扑头盖脸而来。
裴湛情不自禁地吻下去,采撷她甘美的气息,二人唇齿缠绵了好一会,翩翩眼里已是水光迷离。
裴湛眼馋地看着她,她如今已是六个月的身子,曲线更见饱满丰润,肌肤若发光的珍珠般水润光洁,每晚和她同床不同房,这于裴湛而言不啻于是一种酷刑。
他抵住她的唇,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肚皮,含糊道:“翩翩,我在宫里问过太医,你这个月份是可以……行房的……我轻些可好?”
翩翩鸦翅般的长睫一颤,不由得想起自己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那天晚上,二人相拥而睡,半夜的时候,她被身体深处的热意所逼醒,身边的男人依旧睡着。
不知怎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不由地想起了他在床榻间的强壮与索求无度,想起了馨香软被下遮掩着的亲密,她心窝一颤,悄悄远离了裴湛的怀抱,滚到床榻最里边,不由自主地夹起了双腿,轻微蹭着……
刚得了一点趣,身后一道冷不丁的慵懒声音差点吓破她的胆:“翩翩,想要了?”
话一落,她的后背贴上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裴湛睡意朦胧,将她重新拥入怀里,抚摸着她。
这种事情被他抓包,翩翩身子一僵,随后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回头,佯作什么都不知,主打一个装傻。
裴湛的热气喷打在她的耳边,低哑笑道:“害羞什么?夫人……我帮你呀……”
他的手从她的肚皮一直缓慢往下……
裴湛又发出了含糊的笑:“傻翩翩,你都这样了……”
翩翩所有的脸皮在裴湛面前已不复存在,干脆破罐子破摔。
既然已被他识破,何不躺下来好好享受?
反正裴湛的服务一向给力。
她本来就处于半睡半醒间,裴湛果然极有技巧,她渐渐守不住自己的声音,呼吸也急促起来。
就连这,裴湛都不肯给她个痛快,他游刃有余,仿若拽着一根线,控制着她的浮浮沉沉。
翩翩气急,呜咽乱挣,抡起拳头砸他,骂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