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轻轻打横抱起。
她唇瓣翕动,有气无力,闭着眼嘤嗡出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句话几乎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他没有回答。
她这个样子,还怎么谈下去?
他抱着她往内室而去,他的内室和书房连在一块,只需穿过一道门,他将她放在他睡的那张床榻上。
他要做什么?
他也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曾经的一夜贪欢在他的脑海里时刻回想,她身上的味道,她温软的肌肤,她忘情的声音,还有黑暗中粘腻的声响无不像一剂烈性媚药刺激着他。
他被这种滋味蛊惑着,很久都不得纾解。
直到他在府中遇到她,曾经梦里看不清容貌的那个人似乎有了具体的形象,她们合二为一,成了一个人。
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他无法否认,知道她就是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隐秘的狂喜。
裴湛看向榻上已陷入昏沉中的人,他们之间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他尝过她柔软的唇,知道她有多么美妙,就好比一架上好的琴弦,他只需轻拢慢捻,这琴弦就能发出迷人的声响。
他渴望着她,他捉弄她时毫无心理压力,也不会有愧疚感。
呵……
她本来就曾是一名妓子呀。
纵然她的第一次的确是给了他。
她靠着手段进入了他的府中,他断然没有放她一马的理由,他唯有再次得到她,彻底地占有她,直至他解除那架在他身上的无形枷锁,他才能真正放过她。
翩翩整个人似乎被击垮了,很快陷入了昏沉混乱之中。
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席卷着翩翩,很多人在她的梦境里来来去去,赵二娘,教习嬷嬷,爹爹,母亲,阿兄,还有……裴湛,她在睡梦中浮浮沉沉,不断发着呓语,甚至发起了烧,可把裴湛折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