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认定了林置业就是造成这一系列麻烦的罪魁祸首,至于林家跟容家所谓的世交关系,恐怕从这一点得到确认的那刻起就荡然无存了。
林棠实在是不甘心。
如果没有安檀横插一杠子的话,安昙那个蠢货出局之后,最有可能当上容夫人,然后吞下容家偌大家业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林棠低着头,目光里的阴狠一闪而过,再抬起脸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
“宴西哥哥,安姐姐,我爸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是还生气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话说得就像是他们欺负了她一样。
容宴西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只是平淡的叙述道:“既然是他的事,那就让他来解释,不然你说的再多也没用,至于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相比于虚无缥缈的解释,我还是更愿意去相信事实。”
这一通话摆出来,林棠就算是再怎么想道德绑架,也站不住脚了,除非她能证明这些事真得跟林家无关。
安檀从旁听着,心里亦是五味杂陈。
没想到容宴西这一次真得说到做到,选择了相信她先前说过的话,也算是弥补过去的一点遗憾了。
只可惜来得有些晚了。
林棠哑口无言,在林置业的事上登时无话可说,只好嗫喏着附和:“好,容宴西哥哥,那我们就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吧,不过我爸爸在这边真的就是做了个项目而已。”
林置业连连点头,生怕说多错多。
容宴西恢复了先前面无表情的模样:“那我就慢走不送了。”
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地盘,但这群人既是冲着他来的,那这个逐客令自然也就能下。
林棠显然没想到对话会这么快就结束,她和林置业在来的路上只想着如何在容宴西的质问下撇清自己,压根没料到他的态度会冷到如此地步。
“宴西哥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她看了圈黑漆漆的周围,抓住林置业的衣袖小心翼翼道,“我跟爸爸在来的路上经过了一个镇子,那边条件比这里好多了,至少有酒店可以住。”
只要能把容宴西跟安檀分开,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就算不能再取信于他,也能把他遇袭的事糊弄过去。
可容宴西毫不犹豫的说:“不用了,我受伤了,要休养,走不了。”
林置业总算找到了献殷勤的机会,激动道:“容总,那可不行,你得好好保养身体才行,这里要什么没什么,病房里连个空调都没有,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先去大医院里做个检查。”
安檀自始至终没插话,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父女俩表演。
林棠打量着破旧的门诊室和入夜之后变得格外萧索的院子,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仿佛空气中真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容宴西看到林棠的表情,蹙眉道:“你要是受不了这里的环境,直接走就是,不必捎带上我,我觉得这里还不错。”
不仅是林置业和林棠,就连跟他们一起来的其他人听到这话,也不禁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