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对此却是心里门清,身形便是一晃。
法医。
莲生和村长连忙过来扶安檀,她却是在心口凉了一瞬后很快就稳住了。
村长见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问:“安大夫,你怎么样?容先生是不是……”
他不敢说下去了,整个人都愧疚不已的像是要落泪,安檀见状连忙撑住,反过来先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他也不会有事的。”
这话既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莲生眨巴着眼睛,担心不已的开口:“安大夫,安大夫?”
安檀抿紧下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村长见状,连忙揉了揉眼睛表示:“安大夫,你累了就好好休息,水塘那边有我盯着,我这就回去再问问,容先生是好人,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安檀勉强点了点头。
至少这一次,容宴西做得确实是扶贫惜弱的好事,就算老天要他遭报应,也不该安排他在这个时候出事。
安檀这样想着,为了不给村长他们添麻烦,缓缓在诊室里坐了下来。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八成不会有人来看诊了,她留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了,况且如果有进展的话,等在前院也能最早收到消息。
莲生谨记容宴西的交代,不用任何人吩咐就自觉留在这里陪着安檀。
安檀想到他也是一夜没合眼,温声劝了句:“莲生,回去看看荷花还有你的爸爸妈妈吧,这种时候一家人应该在一起。”
“我答应过哥哥要保护好你,所以不能走。”莲生恨不能把头摇断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安檀看他这么认真,苦中作乐的笑了一下:“太阳都已经出来了,不会有坏人敢在这种时候害人的。”
莲生还是摇头:“那也不行,你受伤了。”
安檀看了看手上已经结痂的血痕,宽慰道:“没事的,昨晚那样的情况,你能带我找到这里来已经很了不起了,要不是有你,说不定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讲这话时,她心里满满都是疑虑。
明明她已经打电话给林棠,把事情的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林棠是个聪明人,不会理解不了话里的深意。
可那些混混到底是为什么还会对容宴西下毒手?
难不成是消息送到的太晚了,抑或林棠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