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不知何故,她愈是这般惊惶可怜,愈是避孤不及,孤愈是想要将她拘着,锁着,捆着,孤愈是想将她留着,困着,囚着。
孤下意识地低声唤她,“小七。。。。。。”
孤声音温柔,孤极少听见自己有这般温柔的声音。
罢了,锁在颈间,到底是折辱了她。
折辱了她,孤心不忍。
因而锁了她的脚踝。
黑沉的铁锁与那细白的脚腕黑白分明,孤十分喜欢。
她挣得铁索鸣动,发出清脆动听的声响。
孤,爱极了。
从此休想再离开青瓦楼一步,也休想再逃去她那大表哥跟前。
孤生在燕宫,幼时辛苦,从不曾有什么玩物。
孤将她拴在卧房,好似豢养了一只小兽。
孤每每议完军政,便急回兰台。
孤从未如此心急,简直归心似箭。
孤想要那只小兽。
孤命她爬来。
她是个识趣的,不敢轻易惹孤。
呵。
你猜孤瞧见了什么。
那宽大的领口将将挂在她的肩头,孤居高临下,将她的胸脯悉收眼底。
她素日防孤,是夜大意了。
孤将汤药踢给她,命她趴上孤的黄铜案,她不敢忤逆,乖乖服从。
孤笑。
孤喜欢看,却不由得讽她。
讽她比西林苑的猎犬还要听话。
她气得红了脸,气得胸脯起伏,却只拧着眉头,不敢辩上一句。一双桃花眸子朝后戒备地盯着,生怕孤趁人之危。
孤可是那样的人。
孤在她身后跪坐,将她领口扯至腰身。
她恼了。
似尾鲤鱼般弹了起来,拢紧袍子,怒目圆睁,质问起孤来,问孤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