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这一声声的公子,是她的心向往之。
那人呢,那人嘶哑着嗓音一遍遍地唤她,“小七。”
好似只叫着“小七”这两个二字,也能表达他所有的心意一般。
“小七。”
他们的肌肤紧紧挨在一处,就在这一声声的“公子”与“小七”里欲仙欲死。
书上写,月夜花朝,春风一度,如鱼似水。
而今的三月桃林,是真正的凤枕鸾帷,四时充美。
陶罐里的山桃好似比夜里又绽开了许多,那人亲吻着她的耳垂,好似怎么都亲不够爱不够似的,他轻轻地叹息,“只有在这时候,我好似才是活着的。”
穷年累月的宵旰焦劳还不是最苦,最苦的是他形单影只,枕冷衾寒,活得孤独。竟只有在这一床两好的时候,他才能痛快淋漓地活一场吧。
小七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温柔说道,“那公子要好好活着。”
她会陪公子好好活着。
她从留下来的那一刻起,便是要好好地陪他活下去的。
进修罗场也好,无名分也罢,她再不愿留他独自一人。
掌心一凉,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柔荑之中。
你听他说,“还你。”
小七垂眸望去,哦,那是金柄匕首。
从前那人是连支簪子都不肯许她簪戴的,而今金柄匕首交给了她,便是把自己的命都交了出来。
小七紧紧握在掌心,轻声道,“以为丢了,再不会有了。”
那人温声说话,“孝廉知道在哪儿,雪一化,就去寻了回来。”
是,她便是险些死在那莽夫的手里。
小七抬眸问他,“公子给小七,不怕小七寸铁杀人?”
那人心神微晃,片刻才道,“那你便不是我的小七。”
是,那便是魏人,那便是楚人,但不会是他的小七。
他的小七不会拔刀相向,亦不会反戈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