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推开。
贾肃看到这一幕,又默默退出去,将病房的门关好。
纪衡看到她赤着脚,鞋子丢在门口,他默默叹声气,然后起身把鞋子捡回来,再套到她的脚上。
聂辞这时也冷静下来了,脸上有些懊恼,低头看着为自己穿鞋子的男人,又调开目光。
纪衡替她穿好了鞋子,把她扶起来站好,冷着脸看她:“马上出院。”
聂辞摇头:“我要是不做这个手术,这会成为我一辈子都躲不掉的灾难。”
纪衡懂她的意思,可还是坚定道:“我不会让你为这种人伤害自己。”
聂辞看着他,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跟我走。”
他拽着她的手,聂辞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低声说:“纪衡,你能别管我吗?”
纪衡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她。
聂辞真诚地说:“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那就别再分心,除婚礼外的事都不要插手。”
纪衡皱着眉,她低着头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缓缓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和选择,你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他突然伸手拦住她,口吻带着愠怒,“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身体是我自己的,没人能替我做决定,除非你像温翎一样把我囚禁起来。”
她慢慢放下他的手,推门就出去了。
他看一眼门的方向,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倔强,只要是她认定了的,谁都别想改变她的决定。
纪衡从未有过无力感令他暴躁,偏又无处发泄。
——
林安仪受到不小的惊吓又不敢声张,吃了个哑巴亏。
但她不甘心,她可以不说,但要是别人传出去那就与她无关了。
所以,她在处理伤口时,就会大声哭诉,“我好歹也是长辈,年龄跟他妈妈差不多了,居然还要受这么大的委屈!有钱有势怎么了?简直就是野蛮人啊!”
医生跟护士都极有默契地没接茬。
且不说这家医院有纪氏投资,只说聂辞割肾救母,这样的孝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林安仪呢?她那副“就当如此”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再加上温翎剽窃那档子事,医院上下对这母女俩的印象都不怎么样。
“你们是不知道啊,他还威胁我!我一把年纪了,好歹也是曾经的公众人物,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