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阿宝心神越是烦躁不安。
走神之际,却听另一侍女绿琅低声禀报,“殿下,是谢小侯爷。”
阿宝刚挥手停轿,谢无碍便一把掀起了软轿门帘。
阿宝递过毛毯,“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怕皇姐你等着急,便先来和你说说。”谢无碍拿毛毯扫干净了肩头落雪,又接过了阿宝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才道:“皇姐你喊我办的事,都办完了。”
阿宝嗯了声,又问,“你待会儿便穿这一身赴宴?”
说着,她揶揄的,上下打量了谢无碍。
少年仍是那身绀青的箭袖云纹常服,扎着高马尾,毫无即将面圣的自觉。
“皇姐这话说得不地道了。”
谢无碍冲阿宝一眨眼,笑得爽朗,“我今日赴宴,穿成乞丐,难道还妨碍陛下将皇姐的正夫之位给我吗?”
阿宝无声轻笑,算是默认了。
确实如此,毫不妨碍。
前世她为了和裴归尘光明正大的成婚,曾向老皇帝求旨。
那一晚,老皇帝用传国玉玺砸了她的头,视线被血雾模糊时,老皇帝怒骂,这才叫她知道了老皇帝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