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枝一阵恶寒,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在那油滑的舌头彻底接触脖颈前,她用膝盖重重顶在老男人要害处。
他虽吃痛,一只手捂住下体,另一只手还要去作乱摸索祝小枝的脸颊,
“真倔,倔点儿好,我就喜欢征服倔强的女人,嘿嘿……老子要叫你哭着求老子饶你一命……”
她瞥向老男人身后半臂高的青花瓷瓶,利用体型娇小的优势,向前闷头直冲,一眨眼就蹿出将瓷瓶抱在怀里。
老男人急急伸出手,却只捉到翩翩喜服袖角,
“你做什么?那个瓷瓶我花了几百两,要是失手砸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砰”的一声,蓝白瓷片混杂着暗红色血迹在他后脑勺炸开,他再也没有机会张口了。
祝小枝犹不解气,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瘫软的臃肿身躯,干呕了几下,脆生生骂道,
“公路旱厕都没你的嘴臭,太恶心了吧,婉拒了哈大叔!呸呸,真晦气!”
解决眼下危机,她才腾出心思去查看眼下环境。
这是一个装饰古朴的小屋,木质房梁门窗,除了正中那张红檀木大床,就只摆了一张配套的小桌,桌上放着一面斑驳的铜镜和一个小巧的妆匣。
透过铜镜坑坑洼洼的凹陷,祝小枝隐约看到水汪汪的杏眼、高挺的鼻梁、弧度分明的薄唇,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结合周围环境,她不会是狗血地穿越到古代某位美女身上了吧?
但是似乎没听说古代哪个美女命好,你看那四大美人,一个沉海,一个出塞,一个失踪,一个勒死。
拥有这副皮囊,究竟是福是祸?
就凭刚才她险些被老男人侵犯,祝小枝已经隐约有很不好的预感。
但无论如何,在其他人发现异状前逃离这个地方最要紧。
老男人能花穷人家一辈子的收入买花瓶,想必也还有些家底和势力,指不定家里还私养着武卫。
她翻遍妆匣,找了一枚底端最尖锐的金簪作防身利器,又脱去刺目的喜服,披散乌发,用烧柴留下的草木灰抹黑脸和全身。
翻找有利工具的期间她还发现,虽然她的宝贝手机大概率丢失了,但只要想起“手机”这个概念,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一个类似联系人列表的界面。
相比现代智能手机花里胡哨的各种功能,这个界面很简单,正中横幅打着“好感度”,其下目前只有四个名字,整整齐齐的祝字打头,名字下方原本该是电话号码的地方都浮动着三颗红色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