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董,这才哪儿到哪儿?着什么急?”
纪世安眉心隐隐跳动,他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儿子,缓和了下语气,“你到底想做什么?纪家迟早都是你的,你何必。。。。。。”
“恐怕未必。”纪亭川打断他,面容冷漠,眼神毫无温度,哪里像是一个儿子看父亲的眼神。
一股凉意从脚底爬起直窜头皮,纪世安惊讶惶恐一瞬,很快稳住,“亭川,如果你恨我要求你履行跟年年的婚约,但你自己也直接反抗了。
你给了司年最大的难堪,让她从曾经人人羡慕的第一名媛,成为桐城人尽皆知的弃妇,你还想怎么样?”
纪亭川插在裤兜里的手,蓦然攥紧。
他觉得自己病了,药无可医。
每次听到一遍这个名字,心脏就跟针扎似的疼,当初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如鲠在喉。
看到她就想到自己肮脏的家庭,但她真的从身边远离之后,他才看到自己蠢得无可救药。
纪世安的话与其说想唤醒他,还不如说在火上浇油。
面上虽没任何情绪,但压抑在眸底的那股怨恨,早就将他烧得面目全非。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明早八点股东大会上,希望您保持体面,主动退位让贤。”
家里这出闹剧,让平日里蹦跶得最厉害的老太太都不敢说一个字,才放出来没多久,精神也萎靡。
听着父子两人在书房大吵,摔碎东西的声音也不断从楼上传来,她坐在大厅呼吸粗重。
“扫把星,司年跟她那个狐狸精的妈,就是纪家的灾星。
不得好死,狐狸精,狐狸精。。。。。。”
林姨给她从厨房端着药出来,听到她语气极其粗鄙的谩骂司年。
少爷跟老爷关系一直不好,这也能怪到司年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