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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没想到纪家那天过去的第三天,纪世安会找自己。
她将纪世安领到公司对面的咖啡馆里,纪世安拉了一会儿工作话题,就单刀直入。
“司年,你跟亭川的婚礼,是怎么计划的?”
他给儿子打过电话,儿子说已经跟司年说好了,一切都由司年安排。
可据自己助理说,司年最近很忙,订酒店找婚庆以及发请柬的事情,都没有做。
甚至连结婚日期都没确定。
司年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一紧,掀眸看着纪家唯一一个对自己还算和善的长辈。
“纪伯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亭川哥一直没时间。”
“哦。”纪世安点点头,笑道,“亭川确实忙,结婚也的确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晚点我找亭川说说。”
司年想说不必。
但看着纪世安脸上慈祥的笑,压住了涌到咽喉的话。
纪世安没待多久,他离开后,司年在咖啡厅坐了半小时。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她刚起身出门,就接到了纪亭川的电话。
他声音嘲讽,带着几分不悦,“司年,订婚结婚,你想要的,我都给了。状还告到我爸那边去了?什么叫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想结婚的时候,你上心了吗?现在来责备我不上心?你配吗?行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西式?还是其他?你说,我记一下,让王洋去准备。”
司年看着眼前的雨幕,手指攥紧了手机,“纪亭川,三年前的我,你觉得适合跟你结婚吗?
三年前,我没飞到巴黎去跟你解释吗?你听我解释了吗?
纪亭川,不然算了吧,这个婚,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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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跟纪亭川不欢而散,心底压着沉甸甸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因为隔天就要跟上司去出差,她先去疗养院看了母亲肖玉华。
自从司政宇跳楼身亡后,她就因为接受不了事实,出现了精神上的疾病。
毕业归国后,她谢绝了纪家的出资援助,自己担着母亲的全部疗养费用。
只是她真的很忙,没太多时间陪伴她。
抵达疗养院的时候,肖玉华手里捏着一只蝴蝶,笑容安静祥和。
对着手里的蝴蝶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