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军孟琦拍桌而起,愤恨地说道。
不行,南溪州城门不能开!
霍晏清将手中皱成一团的信件放在蜡烛上烧毁,看着那团火焰,眸色冰冷。
你我都有可能已经感染上疫症,这个时候到季城,万一传染给季城百姓,你有几条命可以赎罪
面对王爷的质问,孟琦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王爷,孟琦是个粗人,说话就是直!昨天军中最后一个军医都已经死了,我们连药草都认不得,不去季城抢,难道等着他们来屠城吗他们不顾我们死活,老子凭什么管他们!大不了一起死!
他的话如同一根针刺在所有人胸口上。
南境军坚守国门,可以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但让他们坐以待毙,等着自己人的屠刀砍下来,他不服!
霍晏清站在大门前,南溪州内四处燃起焚烧尸体的黑烟,百姓凄惨的哭嚎声仿佛萦绕在他耳边。
他眼眶发热,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想他霍晏清为救母妃请旨镇守南境,六年来未曾回京一次。
他就这么不愿放过自己,宁愿牺牲三十万南境军民,也要让自己这个皇弟死在南境吗
不!他可以死,可南境百姓不该死!
霍晏清猛地睁开双眸,抛下正殿的众人,快步走向书房。
王爷你去哪儿
众人急忙跟上。
来人,上贡品!
霍晏清推开书房门,扑通一声跪在供桌前。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完了,他们王爷疯啦!
竟然要拜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