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手拿短剑,弯腰用抬起催寄怀的下巴,那尖锐的刀刃随时都能割破催寄怀的喉咙。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像是来自地狱。
催寄怀,你敢骗孤,你应该早就知道骗孤的后果吧。你不是说,跟林云汐两情相愿,你不是说林云汐喜欢你。为何她会甩下你,先一步来到京都,为何两次将拒之欧阳府门外
再厉害的勇士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害怕。
催寄怀本能的脸想要往后,避开楚宴晔的短刀威胁,但想到楚宴晔曾经做过的疯狂行为,他又不敢动了。
他明白楚宴晔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一定是经过查证的。
走到这一步,他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道:我是骗了你,可我是为了我的爱情,我何错之有。
催寄怀话音刚落,楚宴晔眼晴都不曾眨的,用刀划破了脖子上的皮肤,不过是恰好割破皮,离动脉血管还有几毫米。
跟死亡擦肩而过,连呼吸都呆滞了下,再清醒抬头心有余悸,同时也更加愤怒的看向楚宴晔,催寄怀冷笑起来。
这种时候没有求情,反而加大声量吼道:楚宴晔,你想要杀我,你来啊。
楚宴晔丹凤眼通红,杀意更甚。
这会刺激他,无疑是在找死。
楚宴晔想都没有想,带出一串血珠的短刀再次朝催寄怀的脖颈而去。
然而,因为催寄怀的一句话,又不得不停下来。
催寄怀笃定地喊道:就算云汐不喜欢我,杀了我,她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她还有可能恨你,因为我是她孩子的父亲,她的孩子以后若是自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也一定会阻止你跟云汐在一起!
催寄怀喊完没有等来死亡,他再次抬眼看向楚宴晔。
楚宴晔一张脸黑沉的可怕,握着短剑的手上青筋毕露,显然正在极力的克制。
看到楚宴晔果然有了顾虑,催寄怀心里闪过痛快,趁热打铁,打击楚宴晔。
像是愤怒过的忏悔,虚伪地用安慰的语气继续。
不过,我说的这些也是多余了,云汐不喜欢我,应该也不可能会喜欢你,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疯子,何况你现在还瘸了腿。我没有要打击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太子殿下,你又必执着于云汐一人,你何不放过她,虽然我说跟云汐的两情相愿是骗你,但有一句话,我真没有骗你,云汐跟着你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危险,你只会连累到她,你现在太子的身份,保护不了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楚宴晔看着催寄怀一张一合,试图给他洗脑的嘴,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是楚宴晔正真动怒时的标准动作,催寄怀嘴巴一停。
楚宴晔手中的短剑往前一丢,擦着催寄怀的头发而过,削掉催寄怀半边头发,深深的盯在了地上。
削了半边头发,就等同要了半个脑袋,这是极大的羞辱。
催寄怀眼里同样闪过杀意,但这此时的他在嘴巴上看似赢了楚宴晔,但在行为上,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楚宴晔一只手将林云汐送给的那块金镶玉,玉佩握在了手里,一只手缓缓伸出一指,指向催寄怀。
使劲打,留一口气别死了,最后找个地方把他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