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艳阳高照,陆熙却如堕冰窟,浑身冰冷、颤抖。
宋平津着实心疼,让苏栀扶她上车。
“宋医生…”陆熙的嗓子哑的不行,湿漉漉的双眼布记红血丝,“宋医生,我现在能回家吗?”
她问过孙哲、江滨、狙击手、给她让笔录的警察…
这是她第六次,问出相通的话。
宋平津温柔劝说:“你身上有伤,不及时处理是会感染的,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陆熙低垂眼眸,小声呢喃着,“不要再去医院…我要回家,出来太长时间,我想家了…”
感觉得到她情绪异常,宋平津没有强迫她,“苏栀,去附近商场买套干净衣服,再去药店买药,清单我开给你。”
刚打发走了孙哲和江滨,沈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挡板一升,宋平津在驾驶座破口大骂,苏栀就在后座给陆熙的后背上药。
在裂开的皮肉上消毒、上药、包扎,看着都触目惊心,可陆熙愣是一声都没吭。
即使苏栀动作再小心,都处理完毕之后,陆熙也生生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穿上苏栀给她买的绵软无钢圈胸衣,和一件杏色过膝连衣裙,陆熙借口“去卫生间”想要下车。
“等一下,我陪你去。”苏栀收拾好医疗垃圾。
她们离开后不久,沈湛就到了。
宋平津开门下车,指着鼻子骂他“不干人事”。
沈湛焦急望向车内,“她呢?”
宋平津明知故问,“谁啊?”
沈湛推开他,“她生气了吗?”
“她那么爱你,怎么会生气,你尽管伤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内,沈湛又问了一遍,“她人呢?”
宋平津翻了个白眼,掏出烟盒磕出一根烟夹在唇边,就在刚要点火的时侯被沈湛夺去了打火机。
这时,苏栀气喘吁吁从路边门市里跑出,一脸惊恐万状地站定两个男人面前,“陆熙不见了!卫生间里有后门,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