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回来啦!怎么不进去呢?”
林妈——是陆熙母亲覃瑜霈当年的陪嫁。
自覃瑜霈难产、导致羊水栓塞去世后,林妈就一直照顾陆熙,从月嫂到保姆,从小到大。
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一口一个“小小姐”把陆熙叫大了。
从那天沈湛将江怜母女带回家,林妈就给陆熙发了条“鸠占鹊巢”的信息。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又站在门口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维护她沈太太的权益?
陆熙骨子里高傲,犯不着像一个泼妇一样当面质问江怜和自已丈夫什么关系。
再说,外面的女人和自已父亲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的。
“林妈,替我传个话,我有事找他,在书房等。”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等来的只有林妈的微信消息:一楼花厅,歌舞升平了。
林妈说得隐晦,当陆熙步履匆匆从别墅后门出走,经过一段羊肠小路,远远看见湖心岛的花厅中,那一抹翩翩起舞的身姿时,心头顿时一紧。
江怜会跳舞不要紧,跳得好坏也无所谓,让陆熙意想不到的是,沈湛居然愿意看!
他向来不屑这种靡靡之音,陆氏旗下的无数个KTV和夜总会,除了应酬,他甚少踏足。
这个江怜到底是个什么“荤菜”,屡次三番改变沈湛观念,还是沈湛隐藏太好,现在才是本性使然。
陆熙脑子一热,也顾不得思考许多,小跑过石拱桥,出现在花厅门口。
娇粉色的玫瑰弓形门下,是陆熙苍白的小脸。
音乐、舞蹈,因为她的到来戛然而止。
江怜敛了笑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波斯地毯上,怯生生地叫了声“姐姐”。
许是扰了沈湛兴致,他脸上不悦,默默碾灭还未燃尽的香烟,淡淡开口:“怎么,沈太太也有兴趣参与?”
“我不是歌舞伎!”陆熙愤愤的。
沈湛斜睨自已妻子因愤怒而不住颤抖的嘴唇,轻嗤:“沈太太过谦了,你秀外慧中,古典芭蕾上的造诣可不比钢琴低,共舞一曲,顺便指点指点江怜,她的腰肢儿不够软。”
陆熙攥紧了拳头。
她是什么不值钱的人吗,他为何极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