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熹微,昌邑群狼环伺,需要各方诸侯驰援。他们可以解决一个叛徒,但绝不敢得罪两方势力。而且我可以笃定地告诉你,罗刹的人,已经埋伏在喜轿的必经之路上了。
他们怎么认得出来雨燕强装镇定,可嘴角不自然的抽动还是出卖了她。
周皎耸了耸鼻子,答道:嗅闻啊。
雨燕自知这是玩笑话,可身躯还是不由得微微战栗。
我可以帮你留在辛顺王宫,而且我向你保证,事成之后,周琅绝不会迁怒与你。周皎语气肯定。
雨燕虽然心有疑虑,但在这偌大的王宫之中,周皎是唯一与她目标契合之人。
你想要我怎么做
前殿中毒倒地的试菜奴七窍流血,吓得满堂众人躲在长廊角落不敢进殿。
周琅刚刚赶到,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就见闫丽娘一个倾身向他倒来。
贵客受惊,周琅自知对不住,所以即使他看出了闫丽娘的小心思,还是抬手将她接住。
闫丽娘嗅着身前的松香,心潮澎湃,双手不自觉地向上攀去,暗暗□□着锦袍下块状分明的肌肉。
结实的触感让她焕发新生,语调都不自觉地娇柔了起来:殿下,屋中那人,真的好生可怕,吓死奴婢了。
周琅面色凝固,语气生硬:贵客莫慌,本王这就派人去查验,定会揪出真凶的。
话音落下,他将闫丽娘缓缓扶起,逃也似的迈进了殿中。
金砖之上,试菜奴仰面躺着,早就没了生息。侍从们围绕在百里仪身旁,等待他找出这人的真正死因。
是廉价的□□。百里仪端起桌上的烧鱼段说道。
自然是□□,难不成还能下鸩毒让目标之人舒舒服服地赴死洪宁没好气地反驳道。
这些东西就连他们下人都看得出来,更别说身为医士的百里仪了。
满宫之中,唯有百里大夫那里有砒霜。周琅幽幽开口,无比草率地定下了百里仪的罪责,因为他清楚凶手是谁。
殿下百里仪眉头紧皱,不可以置信。
他的旧伤现如今还在隐隐作痛,周琅这是又要对他动刑
搜。周琅冷冷吩咐道。
侍卫们领命,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至百里仪身侧将他架起,丝毫不给他反驳的余地。
在那双渐渐灰败的瞳孔中,周琅正了正腰间佩剑,微微勾起嘴角,但似乎还不尽兴。
晚上,鎏澜宫中的侍从悄悄来到敞华殿,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地讲述今日的周皎是如何伤心,连晚膳都没用,就早早熄灯就寝。
周琅听着笔下一顿、心头一紧,与洪宁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换下华服,乘着月色赶去了。
他做的有些过分,最起码他现下是这么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