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雨燕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她入府几月还从未见过周皎如此失态的模样,不由得将身子向后微微倾斜,以免被二人误伤。
蓦然,她想起了这场纷争的导火索,赶忙转头向牢中看去,见原本该在刑架上的晚玉已经被人撤了下来,才缓缓松了口气。
谁知周皎并不就此罢休,她竟硬生生地打了周琅第三个巴掌。
这下把木头人们打活了,他们齐齐跪在地上,嘴里参差不齐地说着息怒。
可周皎似乎还不够尽兴,就在她抬手准备打第四下时,终是被周琅抓住了手腕。
事不过三。他冷声道,转头向旁边唾了一口血,侧脸上被指甲划出的血痕清晰可见。
那要分是什么事。周皎的气焰依旧不减,话音未落就抡起了没被禁锢的手向他面部袭去。
刚刚歇下去的怒火轰地冲到了周琅头顶,他不由分说地将眼前人扛起,快步离开了地牢。
周皎也没闲着,她就算力气拗不过他,可她刚刚磨好的指甲可是锋利无比。
她胡乱抓着身下人裸露在外的手腕与后颈,不给他抓到血肉模糊势不罢休。
不知是不是刺痛实在难忍,周琅没有将她扛回敞华殿,只是随便走进了一间宫殿,就把她双手反剪抵在了桌边,禁锢在胸前,不容她再乱动。
身后人的胸膛紧贴着周皎的发髻,他紊乱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屋中几乎没有光亮,静谧的落针可闻。
她的双手抗拒着、身躯扭动着试图逃离,可面颊却时不时轻蹭到周琅温热的唇瓣,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耍花招他长腿迈开站定,上半身猛地向前压去。
放开。周皎试图用后脑勺撞击他,却被他轻松地躲过。
皎皎,为了一个奴隶,不值得。周琅松开一只手,轻轻贴在周皎的腰侧,试图扶她站定后再起身。
可周皎的视线却全然落在了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上,她的脑中嗡咛,几乎尖叫出声: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这话无疑激起了周琅的逆反心理,他掌心收力,指节穿插进她腰间的系带,作势就要解开。
周皎双颊爆红,转头对上身后人的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恐惧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促使她浑身战栗。她僵硬地挪开视线,不敢再看周琅满脸势在必得的表情。
忽地,周琅向后撤步,终是松开了她。
失去支撑让她双腿一软,顺着桌台直直滑落在了地上。
皎皎,数着你的日子,放肆不了几天了。随着话音落下,周琅也离开了这座昏暗的宫殿。
月光沿着窗户攀入,周皎的心中震如擂鼓。
是啊,她放肆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