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易得离愁病,妙药难医肠断人。」
楚凌泽将这句轻吟出声,似有感慨,「我在边关时你第一年给我写的信中,常有这几句话。」
他伸出手,在袖底握住我微凉的掌心,「这是我与你初识看的第一出戏。」
「我从未忘记。」
「芷儿……」楚凌泽又叫回了我与他情浓时的称呼,「我从来没有厌恶你,前段时间是我不好,但你也有错不是吗?只要你改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我却不愿再唤他阿泽,只将眼泪滴滴坠落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摇头收回了手,眼神固执地不肯再望向他。
袖口隐匿处,我用来擦手的手帕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楚凌泽,现在是我厌恶你了。
若不是我要撩拨起你心底的对我的情意,以求在我身死后你能善待我儿。
我又怎会愿意再为你费尽心思。
楚凌泽见状也不愿自讨没趣,只撇撇嘴转头看向戏台。
一曲罢了,台上渐渐暗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兴致盎然地讨论着刚才的戏曲,却突然有议论声从台后传来。
「你不知道吧,去年将军老夫人的死另有隐情。亏得楚将军在外征战,浑然不知自己母亲已经被别人害死了。」
「你今日又喝多了吧,老夫人不是病重离世的吗?」
「嗐,将军不在京中,还不是将军夫人一张嘴的事情吗?我姨父就是替老夫人看病的大夫,我当时就跟着他一起去的,我亲耳听到他说老夫人只是普通的风寒之症而已,是将军夫人记恨当年老夫人拦着将军不让他娶自己,给了他们一百两金子让他们闭嘴……」
这些对话清楚地从台后传进众人的耳中。
楚凌泽腾地站起身来,面目狰狞地从腰间抽出佩剑就砍了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