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呢?
一只不会反抗的鸟儿究竟有什么好玩弄的。
难道就要看它丑态百出,听它无力挣扎被困在笼子里细弱的叫声吗?
那天我枯坐着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记起来,
阿爹跟我说过的,他说阿棠,要你去上京也不是为了挟恩图报,
你若是觉得不好玩儿,就回宁州来。
临行前他摸摸我的头,语含不舍:
“嫁不到好夫婿,爹就养你一辈子。”
上学时夫子便说我天资愚钝,一样的策论要讲许多遍我才能听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清楚,
阿爹其实也不是要我来攀高枝,他也不是非要我嫁一个名门贵公子。
他只是希望我过得好,
他想让我开心而已。
就像我小时候怎么也学不会策论,便不必再学,摔过马,就再也不用学骑马。
猜不出灯谜也没关系,我又不是非缺那盏花灯。
上京城的人都不喜欢我,
正好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