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真诚的笑笑。
“哎,我还想起个事来,最近要上一个新项目,就是合金筒制造那个,张总安排你了吧?”
俞大猷据实点头。
“这个项目可不简单,大猷啊,小心为上,别干费力不讨好的事。”全总一脸关切。
“全总,您也知道,筒体制造是我们厂的主业之一。”
“这倒也是,啊,那就好好干吧,好好干。”全总的语气不阴不阳,听起来怪怪的。
中午,马一锤等人在更衣室休息,他坐着一张四腿吱嘎响的旧椅子,两腿交叉架在桌子上,双手拢在胸前,头歪靠着椅背打盹。江海洋半躺在长条凳上玩手机,其他人或坐或倚,半闭着眼假寐。
门一响,马一锤的眼睛半睁不睁地朝门口斜望一眼,懒洋洋地闭上,又迅速睁开,认清来者是谁,慌忙把脚拿下来,弯起胳膊肘揩干净桌面的脚印,“厂长?”
“累了吧?”俞大猷眯眼乐。
“上年纪了,不服老不行。”马一锤摸出兜里压瘪的烟盒,抽一根人参烟递给俞大猷。
俞大猷将烟挡回去:“刚抽完,抽多咳嗽。”
江海洋关了手机游戏,恬着脸笑嘻嘻地问:“厂长,你来检查工作嗷?”
俞大猷照他的脑袋拍一掌,“就你事儿多。给你找活来啦!”
“啥活儿?”江海洋跳下长凳,给俞大猷腾地方,“还是盾构机?”
俞大猷开门见山,简单地说了一遍合金筒体的来龙去脉,当然,他说的是一个框架,具
体的得边干边了解。
马一锤竖起拇指托着下巴颏,自语道:“这是个大活。难在咱们没干过。”
“是啊,正常干的话,几节钢铁筒体三二个月绰绰有余,但合金筒就难说了。”江
海洋挠挠头,他没想出来合金筒是什么样的。
俞大猷也是从一线出来的,和工人们亲密无间是他的特质,他把胳膊拐在江海洋的
肩膀上,掐着他圆鼓鼓的脸:“这个活急难重,咱们推不了,也不能推,还要干好。不能说不行,懂吗?”
马一锤拿过大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凉开水:“厂长,你就说咋干吧。”
“回头我组织个会,你和海洋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