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示意他们坐下,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照做。
九皇子,那个玩家,竟然没有被杀……
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真是大义凛然啊。
广安王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带着些阴阳怪气,谢景书几乎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紧捏住了手下的桌角。
二哥被派去守皇陵,你当真一点不满也没有
不满
他暗自冷笑了一声,呼出一口气。
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你该问我,被赐婚于祈安王,我当真一点不满也没有么。
——但其实没有不满也无所谓,毕竟夜清寒不会冲到他面前指责他不该说这话了。
圣意如此,你有何怨
广安王的立场很坚定,天家无父子,但先帝与他的这两个儿子倒是舐犊情深。
圣意如此,吾有何怨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但先帝没有立贵妃为后,他又这么想着。
他甚至没有遗旨,也无人托孤,丞相府。。。
丞相府的确可以左右局势,朝中权势,世家名望,兵权在握,若有反心,无人可阻。
但他们不会,也不能这么做。
这是剧本,这就是剧本。
这个副本的一切逐渐拼在了一起。
他感到莫名的烦躁——这个故事欠缺了最关键的一个拼图。
宴会还在继续,歌舞升平的假象继续在室内上演。
繁荣背后的真相让人头皮发麻,谢景书只是沉默着。
殿外忽然一阵喧闹,轻微的兵戈声入耳又很快停下,有人走进来,带着血腥味。
他有预感,从现在开始,才是皇帝想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