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看到疲惫,他想要上前关心,又实在惧怕来自祖父的莫名苛责。
一股特殊的香味扑鼻而来,顾云章只觉得心情瞬间愉悦,自患病以来,他似乎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刻这般轻松、美妙。
“小阿叔,请问……我可以笑吗?”
他黄棕色的眸子试探性的打量着对面那双威严的浅金色,粉白的嘴唇发出一声孱弱的请求。
“当然可以。”
顾泫生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眉眼间是鲜有的温存。
顾云章深深的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润,他终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正常吃饭、睡觉、在阳光下自由奔跑了。
他紧紧抱住小阿叔,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眼眶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下,这一刻,顾氏在他的认知里,不再只是冰冷的书面文件,而是有温度的、活生生的个体。
“好孩子,去院子里玩吧,容阿叔先休息一会儿,等下你阿哥回来,我会亲自下厨,做你们最爱吃的鲈鱼。”
顾泫生不紧不慢的说着,此刻,他放下了所有的权谋和野心,像是一位脾气很好的长辈,更做回了那个早己葬身于商海中的少年郎。
月色深沉,仓庚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玻璃瓶,大脑飞速运转着,他习惯于将房间的窗户和门窗紧闭,尤其是在夜深的时候。
“怎么不开灯?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突然闯入的光线让顾泫生十分不适,他迅速将玻璃瓶藏进衣袖,对着冒昧前来的兄长,微微颔首。
“顾泫生,你给我听好了!
你己经抢了我一个儿子,我绝不允许你再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来讨得阿章的欢心!”
面对顾为龙的警告,他也只当是丛林中弱小的动物发出的无能咆哮。
“阿哥,己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朝还要早起工作。”
顾泫生凑近对方那张青筋暴跳的脸,语气低沉,“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不要妄想从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