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氏的字典里,“南陆”一首是一个谈之色变的词汇,而今日的钟婉怡却恰恰触了谦和堂的霉头。
因为一些未知的因素,顾家次孙顾云章自幼便患有一种奇怪的精神类疾病,对于这类医学难题,就连心理学年轻的教授陈昕,也是一筹莫展。
“我们去南陆帮阿章祈福吧!
我听说,那里供奉着一位很灵验的药神,我们或许可以祈求他的庇护。”
谦和堂内,钟婉怡话音未落,顾迎辉的脸就拉拉老长,一双浑浊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连忙闭了嘴,却终是未能扭转惹怒公公的事实。
她只是一名救子心切的母亲,而在谦和堂的众人看来,她却如同一只心怀鬼胎的恶魔。
老爷子极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便在周妈的搀扶下走进卧室,并重重关上房门。
顾书记也只好给了夫人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便拿起手中的报纸,将满脸的不悦快速隐藏了起来。
慌乱的钟婉怡“哒哒哒”踏着一双猩红的高跟鞋,提着笨重的裙摆就往顾迎辉房间门口冲去。
“阿嫂,您这样匆忙,是要去哪里呢?”
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小白兔,她竟一不小心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西装一尘不染,一双浅金色的眸子,流淌着不同于顾氏的温润。
那彬彬有礼的男子,正是顾为龙最小的弟弟,顾泫生,他们并非同父同母,这同样也是顾为龙最为介意的。
顾为龙深吸一口气,在内心众多的面具里,寻找出“恭维”的一面,随和的接过男子手中的外套,拼了命的讲着好话,生怕对方眼底出现半丝阴霾。
“阿哥,都是自家弟兄,又何必如此生分呢?”
顾泫生明媚着一张脸,只是拿眼睛悄悄一扫,便了解了事情的主要经过:“阿父又生气啦?
没关系的,交给我!”
“阿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