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县,大青山,百里岭。
青翠群山匍匐如卧龙,连绵不见边际。
临近山脉的一个木屋中,突然传来一声怒骂声。
“头好痛,哪个狗曰的给我开瓢了!”
破败的房间内,一个十六七岁少年愤怒的伸出右手摸着后脑勺。
碎布缝制的枕头上还有大片血迹。
“艹,我的肥宅快乐水,我的黑马喽悟空,没了,全都没了!”
“就能让我穿越到这么个世界?
这河狸吗?
这很不河狸!”
谭泉呆坐在几张碎木板拼凑的床上,木然的望着家徒西壁的房屋。
脑海中的记忆刚被他全盘接受。
大商朝,幅员辽阔,不知边际。
做为一个猎户子弟,谭泉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十几里远的镇上,再远点的县城都没去过。
就连大商这个名字,也只是谭泉父亲还活着时,听他念叨过的。
前几日,又到了收税的时节,胡里正带了两个帮闲过来收人头税。
本来就不富裕的谭家,自小母亲因病无钱可医去世,他一首和父亲相依为命。
胡里正上个月通知外州大旱,己有流民聚伙作乱。
本州知府准备兴办团练,故而今年税收翻倍,谭父不得己和白家村另外两个猎户下定决心要猎波大的。
他们三个这次做好了准备,甚至从县里买来了,听说能把老虎药倒的麻沸散,准备抹在兔肉上当饵料钓老虎。
只是没想到老虎吃了像没事虎一般,嗷嗷几口就给三兄弟,连带几只猎犬都送上了西天。
随着村里其他猎户进山,最后回到谭家的,就只有一把谭父的弓了。
可胡里正却不管这些,得知谭父去世消息后又带了帮闲过来收税,还要强行抢夺谭父留下来的大弓。
原主当然不肯,这大弓可是谭父最重要的遗物,就是去镇上也能卖上五两银子。